巴毅说,在我心里,你比整个关外还重要。
内心的狂潮铺天盖地漫卷过来,玉醐再次陷入巴毅的怀抱,忍着泪水道:“将军不必为此事焦虑,我能解决。”
她是明白巴毅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极其艰难,因为他是忠臣,是心系天下苍生的英雄。
而巴毅也是明白她的,首先想到她所谓自己能够解决,便是行刺康熙,巴毅忙道:“你不能乱来。”
玉醐仰头看他:“将军放心,我没了母亲还有父亲。”
言下之意,投鼠忌器,不会莽撞行事。
巴毅又怎能放心呢,以命令的口吻道:“我们成亲。”
玉醐凄苦一笑:“将军当我是什么人呢,我与官大人才还了信物解除了婚约,转而就与将军成亲,将军是想让我背负一个水性杨花的骂名么?”
巴毅容色一滞。
玉醐其实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说服巴毅,她又道:“皇来了几次了,我还不是都好好的,而皇这次来蒙江是为了那龙马之事,未必是为了我。”
康熙的心思巴毅是了然的,为了祥瑞或许是真,而玉醐近在咫尺,又怎会视若无睹呢,巴毅觉着玉醐心存侥幸,却未能说动玉醐,最后只得依从了她,若康熙强求,巴毅便强娶。
外头窗根下,初七端着那碗梨子正在偷听,突然后头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喊道:“喂喂,你在作何?”
初七差点吓掉手中的碗,回头见是达春,连声嘘着,然后朝达春跑过去道:“将军同我家小姐在里头呢,你别去打扰。”
达春谴责道:“你在偷听,你不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么。”
初七难为情的嘿嘿一笑:“我只是路过而已。”
达春哼了声:“分明就是在偷听。”
初七一把拉住达春的胳膊,拖着他走离了花厅,寻了个僻静处站下,笑得眼睛像两弯新月,讨好的撒娇道:“达春哥哥……”
达春浑身发冷,抖了抖肩膀,嫌弃的掰开她的手:“你想作何?”
初七继续卖乖:“达春哥哥我想求你帮帮我。”
达春立即道:“不行。”
初七突然瞪起了眼珠子:“我都没说什么事呢,你别这么快拒绝好嘛。”
达春哼的冷笑:“不用问,准没好事。”
初七气得嘴歪眼斜:“你别瞧不起人,我要做的事是为了我家小姐和你家将军,说起来这是咱们两家的事,你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