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下婚礼办的极为简单,省略了太多繁文缛节,倒让人觉着轻松,总之初七嫁得开开心心,达春娶的犹犹豫豫,而玉醐,却是模模糊糊的心态。
康熙既然身在玉家,便以帝王之尊参加了婚礼,金口一开,赏了达春和初七很多金银珠宝,因为出行在外没带太多那种物事,便以一张账单做了礼物。
达春父母早亡,初七亦是孤儿,拜过天子便是拜高堂,经人提议,这厢是巴毅,那边是玉醐,作为达春和初七的长辈,并坐在椅子,接受一对新人的拜礼。
巴毅和玉醐虽然只穿着普通的服饰,终究是一个太过英武俊朗,另个更是倾国倾城,所以坐到一起,众目睽睽,忍不住有人偷着议论,好一一对璧人。
别人或许是赞叹艳羡,康熙看了却是觉着有什么梗在心口,喊人摆驾回了自己的住处,甫一进房,便抓过案头的砚台重重的摔在地,唬的一干人悉数跪倒,连玉簪都跪在了他的脚下,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李连运也吓白了一张油光锃亮的胖脸,偷着给最门口的太监递个眼色,并在下面打了个手势,这些内官平素为了服侍好主子,已经研磨出了一套独特的眼神和手势,所以那太监会意,溜了出去,往酒席宴将裕亲王福全请了回来。
康熙余怒未消,正于炕沉着脸枯坐,福全装着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先依着君臣之礼见驾,然后望着地跪着的那些太监宫女道:“挡了一地,碍手碍脚,都下去吧。”
等太监宫女们悉数退下,玉簪也悄然而出,福全站在康熙跟前小声问着:“皇怎么了?酒也不迟,这蒙江虽然是个小地方,那自酿的米酒和各种山珍,可是味道十足。”
康熙终于将一张僵硬的表情转换成一叹:“朕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福全佯装想了想,忽而笑了:“皇是不是为了那个玉姑娘?”
康熙睇他一眼:“知道还问。”
随即指着自己对面示意福全坐。
没有旁人,福全便以兄弟身份坐在了康熙对面,将身子伏在炕几,赔笑对康熙小声道:“既然皇已经想召玉姑娘进宫为女医,作何还烦闷呢?”
康熙冷冷的哼了声:“那又怎样,朕是满心满意,她是不情不愿。”
福全道:“皇虽然后宫佳丽三千……”
康熙突然截住他的话:“等等,朕没那么好色,何有佳丽三千?”
福全嘿嘿一笑:“只是个比方,皇虽然有那么多嫔妃,却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女人一旦将身子给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