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耳朵听那耳朵出,凭她们怎么说。”
暮云也道:“是了,娘娘心里有数的,不过,娘娘真的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玉姑娘只是个女医,听说昨儿还掌掴了太后身边的费嬷嬷呢,瞧瞧,太后跟前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这哪里是女官,俨然是主子了。”
佟贵妃拱起眉棱:“你说什么,玉姑娘掌掴费嬷嬷?”
暮云点头:“是,昨儿奴才奉娘娘的命,代娘娘去给太后请安,可是亲眼看见的,玉姑娘不知为何在寿康宫附近遇到了费嬷嬷,两下里也不知说了什么,玉姑娘登时就来了脾气,指使手下的宫女凝碧掌掴费嬷嬷,凝碧虽然没敢下狠手,可是费嬷嬷丢进了颜面,气得嚎啕大哭呢,指着玉姑娘骂,说自己是太后的人,她没权力打。”
说到这里,暮云顿了顿。
这个玉醐何其大胆,佟贵妃着急知道下文,赶着问:“玉姑娘怎么说?”
暮云接着道:“玉姑娘竟然说,她是慈宁宫的人,是太皇太后的人,太皇太后管教太后是理所应当,自己管教费嬷嬷也是理所应当。”
暮云讲述完,还不忘添一句:“娘娘您瞧,那个玉姑娘多嚣张。”
佟贵妃沉默不语,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脸色惨白,双颊深陷,连眼窝都凹了进去,头发亦是一把接一把的掉,害得给她梳头的宫女但凡拿起梳子手就发抖,甚至有人背后偷着议论,说佟贵妃的大限就要到了,说来奇怪,自打玉醐给她看病,良药奇方,一副又一副,非但没见好转,大有加重的架势,此时抬起枯干的手按了按额角,半晌方道:“玉姑娘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就不知太后是怎么想的。”
说完,慢慢睁开眼睛,没到七老八十呢,眼皮已经松懈,她望着窗户出神……
暮云当时也在场的,太后当然是极度震怒。
玉醐晋为一品女医,次日一早先往乾清宫谢恩,然后又回到慈宁宫谢恩,最后去了寿康宫谢恩,凝碧当时劝她来着:“姑娘这一品官,皇旨意说不同于其他女官,吃的俸禄也不是女官的俸禄,而是那些一品大员的俸禄,皇还说会给姑娘敕造府邸呢,所以姑娘只往乾清宫谢恩也就罢了,给太皇太后谢恩也没什么不妥,总归姑娘现在是住在慈宁宫的,但寿康宫,姑娘不去也是可以的。”
凝碧这么个谨慎的人,居然不让自己去寿康宫对太后谢恩,玉醐猜其用意,**不离十猜到了,故意笑道:“你方才这些话若是给太后知道可是不得了。”
凝碧忙道:“奴才并不敢以下犯,奴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