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竹笛道:“我虽然年迈,终究是未出阁的女人,男人的物事我不能要。”
她拒绝,玉醐拿着那笛子,正琢磨该怎样将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苏麻喇姑又道:“不过我想听听,你让我帮你什么?”
玉醐心头一喜,道:“皇跟前,唯独大姑姑的话他是听的。”
苏麻喇姑摇头:“你错了,万岁爷更听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话。”
玉醐摩挲着那笛子,随后将笛子横在嘴边,作势欲吹奏,先道:“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话,皇有时是迫于无奈,是孝顺,而大姑姑的话,皇才能听进心里去。”
康熙从小便由苏麻喇姑服侍,两个人之间名分是主仆,情感如母子,更因苏麻喇姑性子温和,而虑事又机敏,康熙很是在意她的话。
玉醐轻轻吹了起来,笛声如流水缓缓淌进苏麻喇姑心底,一股甘凉,往日之事历历在目,一个恍惚,仿佛玉醐即是那林先生一般,自己最终辜负了他,使得他抑郁而终,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何等残忍。
苏麻喇姑轻声道:“我试试,但不知姑娘想让我怎样劝皇?”
笛声戛然而止,玉醐凑近她低声如絮语:“我母亲因为皇而死,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皇的,希望皇明白此一点。”
苏麻喇姑眉头一皱:“这很难,万岁爷对姑娘,情痴一片。”
玉醐不知自己该感动还是该气恼,心思纷乱复杂,叹了声:“林先生对大姑姑亦是情痴一片呢,大姑姑有大姑姑的难处,我亦有我的难处,男女而者,不是有了感情就可以在一起的。”
苏麻喇姑陷入长久的沉默,只等听见凝碧进来的脚步声,她才道:“好吧。”
玉醐屈膝谢过,见她起身欲走,再次将笛子递给她。
苏麻喇姑盯着那笛子看了看,仍旧没有接,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最后道:“故人之物,你替我烧了吧。”
凝碧拎着温好的菜走了进来,苏麻喇姑刚好走了出去,玉醐送到门口,两个宫女搀着苏麻喇姑了轿子,刚想起轿,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轿帘子道:“瓜尔佳将军就要同云衣公主成亲了。”
玉醐双手无力一垂,只微微点了下头,还能保持一个恬静的笑,只等苏麻喇姑的轿子行的远了,她才倚着门框缓缓的滑了下去,坐在门槛看着廊下那树海棠,春天不是来了么,为何还这么冷,冷的下牙打架格格的响,她自言自语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凝碧过来搀扶起她:“姑娘可是又不舒服了?赶紧回去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