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燥热,巴毅退下银鼠坎肩,只穿着长袍,姿态闲闲的斜倚在椅栏上。
苏俊卿还在说着:“只等长了年岁,我才明白当初自己真是错的一塌糊涂,特别是同娘往姨母家走了一趟……”
话到此处突然打住,且他脸上极其不自然,惶惑的瞟了眼巴毅。
巴毅一副聚精会神听着的样子,见他不说了,就问:“怎么说了一半呢?”
之所以说了一半,是因为,正是那次去了上官云衣的家里,认识了这个表姐,感情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后回去发奋读书,幸好他够聪明,没多久竟中了举,得了恩典,做了知县,原以为自己入了仕途就可以同表姐匹配了,怎奈姨父上官剑仍旧不同意,于是心灰意冷,官做的不称职,却是对表姐日思夜想。
这些个往事,大概又长了年岁的关系,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些荒谬,明知道巴毅对玉醐一如他对上官云衣,可是从不见巴毅唉声叹气,不过,巴毅已经辞官不做,这点,倒是比自己还洒脱。
巴毅问,他不好不说,又不能说实话,便道:“只顾着唠叨,耽误喝酒。”
巴毅知道他在诓骗自己,也不深究,举杯再饮,不多时,后来的苏俊卿却醉了,一醉,脑袋浑了,胆子大了,话又多了,竟然出口责怪巴毅对上官云衣太冷漠,还说:“表姐那样的女子,才貌双全,换做是我,怕是捧在手心来疼爱呢,偏偏额驸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得不让人唏嘘。”
一直静静听他唠叨的巴毅忽然开口:“那就换成你试试。”
兀自沉浸在感伤中的苏俊卿像是给谁泼了盆冷水浇头,酒醒了一半,愕然看着巴毅一会子,继而慌忙站起,连声赔罪:“下官唐突额驸,罪该万死。”
巴毅伸出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然后轻描淡写道:“关上门咱们是亲戚,你何必顾虑太多。”
苏俊卿战战兢兢的坐了,仍旧道歉:“下官方才的话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着表姐对额驸一往情深,额驸却看上去,看上去有些冷淡,也或许是下官杞人忧天了,你们夫妻间的事,本不该旁人置喙。”
巴毅一笑:“你当初行刺我的劲头哪里去了?”
苏俊卿搞不清他的用意,只茫然看着他,随即又低下头来,苦笑道:“公主是下官的表姐,只要是为了表姐好,下官情愿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当初行刺额驸,是觉着额驸对表姐不甚好,后来发现,表姐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空惹她不高兴呢。”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