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监坐到椅子上,发出一声轻叹,道:“那糕点事我只是担心恩儿与属芳进得宫去,在冷皇后的手下,恐怕日子不会好过。”那冷皇后素来心胸狭窄,行事阴狠毒辣。朝中大臣无人不知。只是摄于冷府权威,大多敢怒不敢言,无人敢作出惹火烧身之举。
司马夫人面色一动,正色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回奏皇后,便说恩儿自小习武,不懂女红膳食之道,只怕进得宫去,惹得皇帝龙颜不悦,不是坏了大事了么?”
司马监摇头道:“皇后以皇帝龙体为重之令,招纳恩儿,恐怕我们也无法推辞。”说着,扭头朝着司马夫人道:“那粗粮糕点倒是是何物,怎生皇上吃了会大为赞赏?”
司马夫人疑惑地看着司马监,道:“什么粗粮糕点?皇上在何地吃过那粗粮糕点?”
司马监苦笑道:“恩儿当日以为那冷流世将属芳带回冷府,便在厨房之中寻了些糕点,借口给冷流世送糕点,未曾想到竟然碰上了皇上,那皇上一时兴起,便食了那粗粮糕点,未曾想到一直胃口不佳的皇上竟大为赞赏,将那糕点尽数吃下。”
司马夫人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苦笑道:“这也难怪,皇帝终日食那精食之膳,偶尔食些粗粮,自是感觉口味不错。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那粗粮糕点做法简单粗燥,只要教与恩儿,进宫去给皇帝做些便好。皇帝若是喜吃,那自是好事,若是不喜,也便可以打道回府,这也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司马监黯然道:“若是真如夫人所想,固然是好。我只担心,我司马府与冷府因那南宫瑾辞官一事,生有不合。若是冷皇后存有私念,对恩儿有所成见,恐怕恩儿与属芳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好过。”
司马夫人冷冷一笑,低声道:“冷府因冷皇后之势一手遮天,早已惹得天怒人怨。朝中不少大臣对冷陌成见至深,若是冷皇后欲抱私怨,大人岂能容她放肆。”
司马监目光一动,正色道:“夫人有何高见?”
司马夫人微微一笑,道:“凤身国母,责任何其沉重。那冷皇后立后三年却是未能为赵氏皇身诞下龙种。她能如此悉心于皇帝龙体,便是心存愧疚。凭冷凌孇的心眼和城府,恐怕她不会再轻易与人结下仇怨了。”
司马监眼睛一亮,道:“如此说来,皇后招纳恩儿进宫,于我府来说,也并非坏事了。”伸手抓着司马夫人的手,笑道:“适才听到皇后要恩儿进宫,真把老夫急出一身冷汗。听夫人一说,我也便放心了。”
司马夫人苦笑着摇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