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楼下跑去。
踩着松软的草地,夜芳菲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抽干血液一般的酥软无力。此时她才知道,冷流世在她的心中,似乎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听到灵鹫的话,夜芳菲所有的意志瞬间被击得支离破碎。原来,任何的强大和坚不可摧,在绝望的面前,会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痛恨,痛恨冷流世不听自己的话。痛恨灵鹫置人的性命于不顾,在人命关天之时,乘虚而入,以此要挟。
穿过狭窄的通道,进入灯火的皮制圆帐篷。
远远地,便能看到通体漆黑的冷流世,半裸着上身,左肩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看到夜芳菲进来,冷流世站起身子,脸上依然带着几分高傲的轻笑,无力地道:“芳儿,你还好么?”
夜芳菲走到冷流世的身边,右手一动,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冷流世的脸上,苍白中带着愤怒红晕的脸上,荡漾着一层冰冷的杀气,颤声道:“你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便是你违抗军令的后果。”
冷流世的脸上,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白皙红润,就连嘴唇,都带着深黑的紫青之色。只有毒性攻心之人,才会有如此残秽之相。
冷流世眉头一皱,伸手抓着夜芳菲的手,逼到她的面前,厉声道:“你休要胡闹,此时我身中剧毒,若是不尽快离开,恐怕明日一早我们便走不了了。”说着,抄起身边的长袍,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帐篷外面走去。
娅玛吃惊地看着冷流世,在她的心中,像冷流世这种高傲狂妄的男人,怎会在夜芳菲那一个耳光之下,依然不瘟不怒。就好像,那一个耳光,在他的心中,是一种深情至心的深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