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西蜷在那里,未出声。
薄情就拨了电话过去,薄夫人十分紧张立即就让司机开车过来,还联系了薄熙尘。
这边,薄情把手机收了起来,声音淡淡的:“你薄妈妈一会儿就过来,我先走了。”
说完,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顾安西仍是蜷在那里,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直到他走到门口她才开口,“二叔。”
薄情的身子顿住了。
顾安西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无人的深夜发出的喃喃细语:“两年前的车祸,是你吗?”
薄情哑声开口:“你的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
他说着,终于转身:“怎么突然问我了,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问的。”
“不知道。”她虚弱地开口:“或许是人生病时,最脆弱吧!”
薄情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问:“如果我要你和我离开,回到那里呢?”
顾安西垂了眸子,“师父,你什么时候做这种不可能的假设了?”
薄情就微微地笑:“你敢和我挑明身份,是因为找到一个大靠山吗?”
顾安西也浅浅地笑了一下:“师父你呢?也是因为薄家的命脉和你息息相关,所以才无所畏惧吗?”
她说完,薄情就朝着她走了过去,俯身,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你真的是我毕生的杰作,只是不太听话。”
顾安西没有逃避,“后悔吗?”
“那倒没有。”薄情微微地笑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而且,温和得有些过分。
顾安西没有再问了,静静垂下眼睫,静止得像是睡着的娃娃一样。
薄情盯着她,看了半响,转身离开。
薄夫人于20分钟以后赶了过来,心疼得要命,在心里更是把唐媛骂得要死。
崽崽伤成那样,那个生下她的人竟然照顾也不照顾一下,还是薄情一个大男人在,不过薄情呢?
薄夫人也舍不得问崽崽,崽崽睡着了,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到一会儿薄熙尘就过来了,亲自看了片子确实是没有大问题才放心。
薄夫人说起薄情的事情,薄熙尘淡淡说:“二叔大概有别的事情。”
薄夫人点头:“这次多亏他了,要是旁人大概也不会照顾得这么周到的。”
说到这个,就对唐媛更是咬牙切齿了起来,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