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很恼怒:“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王竞尧倒也没有过来,而是靠在另一张沙发上,点了支烟缓缓地抽着并无视于对方瞪着他的目光。
林桦冷笑:“王先生权势涛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刚才王先生的未婚妻堵住我,现在是王先生堵住我,怎么,你们意见没有统一?”
王竞尧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皱眉:“朝歌?”
林桦把礼服整理了一下,不以为意地笑笑:“对,是她。王先生,我自认为坦坦荡荡,没有触及到这位未来王太太的利益,更没有得罪王先生,何至于此。”
她不过,就是等了一个男人好几年罢了。
何错之有?
王竞尧听了她的话,倒是怔忡片刻,然后就极淡地笑了笑:“你是没有错。”
林桦也不出声,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明显的,王竞尧也不是找她深谈的,不过就是兴至所至,想问问她好不好罢了。
良久,他才把烟掐掉,抬眼:“他对你好不好?”
林桦没有犹豫:“很好,年后我们就结婚。”
“年后?”王竞尧重复了一下,然后就呆了好久。
林桦仰着头,目光落在他的面上,她很淡很淡地笑了笑:“王先生何必这样,要是会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
而王竞尧,仍是坐在幽暗的光线里,一直到她的手握住门把,他才轻声开口:“林桦,你大概不会信我是有些后悔的。”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性来来去去,他片叶不沾身,除了那次对一个小王八蛋不可遏制地动了心之外,林桦是他最欣赏的女人了。
不争不抢不闹,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理所当然。
野味辣味吃惯了,想沉一下想静一下,就会去找林桦,但是刚才她的表现很明显了,以后不会了,她不会再是他的红颜知已,他烦恼时也不可以再找她聊天谈心了,因为她是个要结婚的女人。
也大概是因为心底带了些悲凉,他才这样地脱口而出。
就是林桦,也呆了一下。
但她,也只是呆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而是低了头几不可闻地轻轻笑了一下。
随后,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离开,王竞尧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整个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
小型会议室里,灯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