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家主子把药喝了。
宁王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仍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敢……”
是啊。
一个流落民间的千金怎么敢与一国皇子作对?
就算抱上了太后与皇帝这两条粗大腿,可论起亲疏来,他才是二人的血亲。
除了宁安公主,他是唯一能够同时得到太后与陛下宠爱的人。
所以那丫头是向了胆子?
她不会以为自己为太后与陛下的效了一点力就真的能一辈子荣宠不衰吧?
太不自量力了!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还是不懂啊。
祁飞不解地问道:“主子,属下想不通顾大夫为何这么做?您烧了她的作坊,她不是也搬空您的金库吗?占便宜的是她,她何苦还揪着您不放?”
宁王冷哼道:“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她如此不要命?”
祁飞倒也不笨,一点拨便通了:“难道……她知道您对付萧六郎的事了?”
宁王冷声道:“本王虽没有证据,但想来想去也只剩这么一个理由了。就是不知她对萧六郎的身份了解多少,知不知道他是曾经的昭都小侯爷?如果知道,她又有没有通过这次事故,猜到四年前的大火也是本王所为。”
祁飞怔愣,不愧是殿下,考虑得太面面俱到,他就没想这么多。
宁王若有所思道:“只是本王还有个疑惑,她到底有没有找到萧六郎的下落?”
顾娇这一波骚操作可以说是把宁王的思绪彻底打乱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是所有皇子最聪颖的一个,他熟读兵法,他深谙人心,往往一个人只用走一步,他便能推算出他接下来的十几步。
可顾娇这种……幺蛾子,太为难他的权术了!
祁飞道:“主子,要不……您直接告诉太后吧?太后是您的祖母,也是您的姑姥姥,她一定不会偏袒那丫头的!”
宁王淡道:“告诉太后,那就正中她下怀了。”
祁飞不解:“怎么会?”
宁王是个有耐心的主子,没太子身上那么多娇惯出来的臭毛病,不会认为下人跟不上他的思路就骂下人蠢笨。
跟不上才是对的,不然都和他一样聪明,他还能不能做个出众的皇子了?
他道:“本王说她偷袭本王,有证据吗?本王连个丫头都打不过,有人信吗?”
祁飞眸子一瞪:“她那是给您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