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舒展,肩膀放松,腰背挺直,眼神平静而清冷。
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二人只是在交谈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庄太后:呵呵呵,不是那两双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哀家就真信了呢!
罢了,进都进来了,她堂堂一国太后,文武百官都搞得定,还搞不定两个口是心非的小别扭?
萧六郎给庄太后搬了椅子。
庄太后大喇喇地坐下,先看向右手边的信阳公主:“你!对,就是你!四年前是不是你从火场把他救出来的?”
说到“他”时,她看了萧六郎一眼。
不待信阳公主开口,庄太后又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哀家不是以六郎姑婆的身份在问你,是以一国太后的身份,哀家是有实权的太后,你最好不要欺瞒哀家,否则等同欺君之罪!”
有实权,就是这么豪横!
萧六郎听完姑婆的这番话后,一秒变身等待夫子公布考试成绩的小学鸡,期盼又忐忑。
信阳公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这一点上,萧六郎倒是像极了她,她原本就只差一个台阶走下来,如今庄太后把台阶递过来了,她自然不会把台阶踢开。
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不是她想说,是太后逼着她说。
信阳公主低声道:“是。”
萧六郎眸光微微一动。
庄太后问道:“可有证据?”
这个信阳公主就真没打算说了,可她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她。
庄太后一眼看见她下意识往左臂上摸的手,尽管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但足以让火眼金睛的庄太后看穿一切了。
庄太后一把撩开她的袖子,只见她的左上臂上布满了狰狞而丑陋的疤痕,一直蔓延到肩膀的位置。
信阳公主没预料庄太后如此敏锐,一下子将自己的创面暴露在了萧六郎的眼前。
庄太后也挺那什么……意外,知道信阳必定是受了点伤,却也没想过是如此严重的伤势。
早知道不给六郎看了。
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让孩子看见自己如此伤痛的一面。
那她是怎样背着六郎逃离火场的?
十四岁的萧珩与顾琰如今的个子差不多,以信阳公主这副纤细的身板其实是很难背动他的。
当时屋子里的火被她扑灭得差不多了,然而地上有一截烧断的桌角,她绊了一下,恰巧就跌倒在几乎熄灭的火堆里,左臂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