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
“嗯,恢复得不错。”顾娇没想太多,她放开了柳一笙的手,低头去撸了她的猫,撸得一双眸子都享受得眯了起来。
柳一笙看着这样的顾娇,阳光下的少女明艳动人,并不因脸上的那块胎记而有丝毫的卑怯,她活得坦荡,如同天上最炙热的骄阳一样。
顾娇撸猫撸满足了才起身离开。
路上,她一直在琢磨前朝余孽与海上匪患的事。
两者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总感觉并非偶然,就像是有人故意先挑起海岛上的事端,借此引开宣平侯,之后再对定安侯府与顾家军下手。
这是一场针对昭国的大阴谋,捣毁顾家军便如同断了昭国一臂,只不过,顾娇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些人对老侯爷与顾承风的做法,以及砍去顾长卿双腿的行为,不仅仅是毁灭他们这么简单,更像是带了一种极强的报复与侮辱。
顾家人得罪前朝余孽了吗?
静太妃是前朝余孽,可她的死似乎还算不到顾家人的头上吧?
顾娇暂时没想明白个中关键。
当然,也可能所谓的报复与侮辱是她的一种错觉。
就不知前朝余孽是不是真的勾结了海上的匪患,她希望没有勾结,那样的话海上匪患作乱的时间应该就不会提前,宣平侯就还有时间北上。
宣平侯北上,陈国大军的士气能至少跌掉一半。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在当天夜里,南海城便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情报——南海城匪患作乱,岛屿失守,水师总督被杀,恳请朝廷支援。
消息传到皇宫时,皇帝与顾娇都在仁寿宫。
姑婆与皇帝都没避讳顾娇,让她听见了侍卫的禀报,也听见了二人对此事的看法。
皇帝一筹莫展道:“廖总督被杀,水师群龙无首,几个副将又太年轻,掌控不了大局,朝廷这头倒是有几个有经验的将军,奈何对水师不大熟悉。”
“哀家记得宣平侯曾在水师待过几年?”庄太后说道。
“啊,是。”皇帝显然也才记起来,“他年轻的时候随他叔父去南海城上任,在水师坐到了总兵的位置。”
若是宣平侯留任南海城,其实可以官至水师总督的,奈何他又回来了。
是为了娶信阳公主回来的。
只是谁也没料到好好一桩亲事,到头来闹成如今这副样子。
“其实……”皇帝顿了顿,交代了顾长卿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