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顾娇没有拒绝,与小三子说了一声,坐上了玉瑾的马车。
她看得出来玉瑾是八卦得意犹未尽,还想和自己说话。
坐上马车后,玉瑾想到什么,问顾娇道:“对了,侯夫人是不是快生了?”
顾娇道:“已经生了。”
玉瑾一怔,问道:“不是说下个月吗?这么快就生了?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可还安好?”
这个都字,显然是将姚氏一并关心在内。
顾娇感激颔首:“是儿子,母子平安。”
玉瑾欣喜一笑:“那真是太好了。这个大喜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公主,顾大夫,你介不介意去一趟朱雀大街?”
“好。”顾娇说。
玉瑾不是只会八卦自己心事的人,她也很关心顾娇的情况,之后的一路上她问的几乎是与小家伙和姚氏有关的问题。
顾娇话不多,答得很言简意赅,不了解她的人大抵会误会她在敷衍。
玉瑾却明白她每个问题都回答得很认真。
玉瑾喜欢这样的姑娘,不耍心机,不阿谀,不做面上的客套,所以珍惜与友好都藏在了她的细节里。
马车驶入朱雀大街,玉瑾挑开帘子瞧了瞧,远远地发现自家院子门口似乎停放着一辆马车。
“咦?那辆马车看着有些眼熟。”玉瑾喃喃嘀咕。
顾娇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说道:“是宣平侯的马车。”
这辆马车时不时出现在医馆、国子监以及碧水胡同,顾娇早已深深地记住了它模样。
玉瑾更疑惑了:“侯爷怎么会来了这里?”
就他们俩的夫妻关系,有事也多是找人传话,主动去找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宣平侯,他约莫是明白信阳公主不愿意见自己,因此从不去信阳公主面前自讨没趣。
事实上,宣平侯今日只是路过,没打算去找信阳公主的,奈何他听见了信阳公主的惨叫,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他循声来到书房的阁楼上,信阳公主瘫坐在地上,右脚被倒下来的书架沉沉地压着,阁楼逼仄,她退也退不了,起也起不来。
宣平侯躬身走进阁楼,这间阁楼以信阳公主的个子是能在最高处站直身子的,可宣平侯太高了,他全程都得猫着身子。
他将沉甸甸的书架拿开,把倒在地上的书籍一并移开,她的鞋履上渗出血来,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
宣平侯眉头一皱:“怎么不见你的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