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哼!”
庄太傅冷冷地拂了拂袖子,到底是没把人撵出去。
安郡王跪在了他的书房正中央。
庄太傅既然要给他一点下马威,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关心他,譬如询问他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在哪里、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云云。
如果他问了,兴许就能察觉出一点零星的破绽与端倪了。
安郡王时不时打量庄太傅一番,庄太傅都知道,但他没多想,只当这孩子是在看他脸色。
他冷冰冰地说道:“别想我这么快原谅你。”
“那还要跪多久?”安郡王委屈巴巴地问。
此话一出,庄太傅就被激怒了,这是来认错的吗?还没怎么跪就想着起来了?
庄太傅怒道:“跪到你长记性!”
本打算让安郡王回院子的,庄太傅改变主意了,就该让他把这地板跪穿!
“老爷。”
管事又来了。
这一次,他的神色有些遮掩。
庄太傅会意,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安郡王:“你给我老实跪着!”
“是。”安郡王委屈应下。
庄太傅出了书房。
安郡王忙起身将耳朵贴在门板的缝隙上。
管事小声道:“老爷,蒋平回来了,他说有事向您禀报,要把他带过来吗?”
庄太傅回头看了看房门虚掩的书房,淡道:“算了,你让他去我茶室等着。”
管事道:“是。”
庄太傅回到书房时,安郡王已恭恭敬敬地跪好,庄太傅的目光在墙壁上的山水图上扫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对安郡王道:“你先回去!”
“多谢祖父。”安郡王拱手欠了欠身,扶着桌子站起来。
他出了院子后,庄太傅才去了回廊另一面的茶室。
而安郡王在外头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的玉佩落里头了。”
他对守院子的小厮说。
安郡王原本在庄家就是十分特殊的存在,能够自由出入庄太傅的院落,加上他适才是被庄太傅亲自领回来的,就说明祖孙俩的矛盾化解了,小厮不敢拦他,将他放了进去。
安郡王脚步匆匆地去了庄太傅的书房,哪儿也没找,直奔那副挂在书桌对面墙壁上的山水画。
他方才留意到祖父在批阅奏折的过程中一共看了这里三次,出去与管事说话时看了一次,让他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