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省要清丈,正做地户工作,谁要是买不起地的,他好买。可问了不少家都不答应。侧面一问,都想给郑老寒留着。你说他能不生气吗?这不想让我说说,让郑老寒手下留情。妈呀,我跟郑老寒还能说上话。”
“你不会找我喝酒就为这事儿吧。我可到不了他跟前儿。”
“那到不是,刚听说的,郑老寒跟天增长顶上牛了。天增长卖空,义和顺买空。两家开始对着干。听说郑老寒买了好几千火车。街里有人说不如不跟了。这下弄不好要赔。还有人说咋没听郑老寒劝,卖了好了。看样子两家必有一家要完蛋。”
“你的意思郑老寒要够呛?”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郑老寒就要完蛋了,哪来的钱买地?来干一杯,庆祝一下。”
两人举盅相碰,欣然一口喝干。放下盅后,李奇岩:“郑老寒要是瘪茄子了,这玉花怕是留不住了吧。”
黄三良:“你呀,跺一脚五站乱颤的手,那女人有都是,可偏偏对玉花放不了手。那可是残花败柳啊。”
“真说不清咋让我那么惦记她。要说整几个女人玩似的。”
“我记得谁说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你到好,越吃不着越觉得甜。”说完大笑起来。
李奇岩一脸不高兴恨恨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尝尝到底是酸还是甜。”说着,拿起酒壶倒了一盅,扬脖就喝干了,倒上酒又要喝。
黄三良见状连忙拦住说:“跟你开玩笑呢,当真了。”
“大哥,我是恨我无钱无势。”
“得了吧,你还无势,这疙瘩你可是握着生死大权的呀。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啥计划。整得咋样了?”
李奇岩听到这话高兴起来:“大哥,陪我走一个。”
两人喝干后,李奇岩说:“我下的套子,玉花钻进来了。她还不知道给好卷烟里有大烟。等哪天,郑庆恭那小子找我要烟,跟他调明喽。一定要把大烟卖给玉花。”
“好!三弟,让玉花抽大烟,花销都算我的。”
“大哥,我可不是白给她抽,郑老寒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两逼子子?”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左佳仁几天内卖了近一千多火车,他暗自高兴。回到吉昌粮米铺向尤继侠汇报。进屋就高声说:“东家,我卖前一千多火车了。”
尤继侠问:“少了吧?”
“啊?还嫌少,大掌柜还偷偷的。头两天,我看佐滕跟几个日本人也在卖,我没上前,估摸也有几百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