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庭大仙看向水部将军,心中顿时喟叹一声,这可真是个人才!
喜欢惹事,愿意生事的,自然是人才,更是应该要重用的人才。
在水部将军山身上,金庭大仙看到了上方山的希望!
只可惜金庭大仙不上道,也不上套,反而对地甲大加赞许,道:“确实不必与广教寺起冲突,他们乃是应郡官的请求来办度亡法会,死在我们手里算什么事?”
“我们来时带了三千猖神,已经不是少数,培养起来更是麻烦,若是折损的多了,日后去哪里招兵买马?能不懂刀兵便无需动刀兵,近日便叫他们收敛一些,不要出去惹麻烦。”
地甲心中安定了,道:“遵命。”
水部将军涨红了脸,看向金庭大仙,咬着牙道:“既然统领已经决定,那自然是统领说得算。”
水部将军气得发抖,沉默了一天没有说话。
地甲这样心思透亮的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交浅不言深,又不是地部的人,他不会贸然提醒水部将军,金庭统领是他顶头上司,切勿得罪。
若是水部将军不领情,那不是更显得他多事?
看着水部将军,地甲眼中就难免透出一丝怜悯。倒是金庭大仙宽厚得很,竟也不同水部将军计较,由着他甩脸子。
金庭大仙只恐水部将军这样的人少了,哪里会同他计较?
宣州城中的度亡法会非常隆重,广教寺几乎倾巢而出,借了城中观音庵做道场,两家一道,共同举办了度亡法会。
焚香、沐浴、斋戒、诵经、礼忏、施食、祈福、开解,一连七天,满城诵经。
香云如盖、缥缈不绝。
那些妖邪鬼魅早早便逃了,留在宣州城中的,要么法力滔天无所畏惧,要么一无所知自取死路。
法会供奉十方诸佛神圣,生出种种异象,肉眼难见,却能在性灵上感知。
城外万人坑的怨气,死去生灵的煞气,逗留人间的鬼魅的戾气,都在法会之中消解了。
金庭大仙带着水部、地部几个猖神在五通庙中,没有出去自讨没趣。
香火遮掩,伤不了他们鬼神之身。
水部将军脸色凝重,万万没想到广教寺的和尚还是有真本事的。
这种场面,即便是三千猖神齐聚也讨不了好。不过若是等法会结束,在他们返回广教寺的路上突然袭击,就只需付出一部分代价就可以获得大功劳。
只可惜金庭大仙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