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捉回去,也免得你师父受刑的时候孤单。”
铁琛一颗心如坠冰窖,脸色都一下子僵硬了,只觉得眼前的这狐仙变得无比面目可憎,仿佛是食人的魔兽,打量着他这块砧板上的肥肉。
“前辈……前辈说笑了,我师父乃是有道仙真,因何获罪呢?”铁琛战战兢兢反驳着。
宫梦弼细长的眼睛看着他,道:“你师父勾结五通神,助纣为虐、戕害无辜,这些你都不知道?”
铁琛几乎跳起脚来,道:“我师父性子孤傲,怎么做出这种事?恐怕是遭了陷害,恐怕是被人胁迫!”
宫梦弼抬了抬眉头,俯视着铁琛,看得他冷汗涔涔,却忽然笑了起来,道:“行了,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不逗你了,你师父确实犯了事,只是不算大事,如今被罚在泰山修缮御道,修好了就能出来了。”
“我与他虽不是同道中人,但我倒是挺欣赏你师父。知道我要来太湖,你师父怕你懈怠了修行,要我督促督促你。”
“我会在太湖待到龙女回来,你有什么修行上的困惑都可以来问我。”
这样大的转折,叫铁琛心里忽上忽下,几乎感到心力交瘁了,他勉强谢过了宫梦弼,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神宫。
从此以后,宫梦弼成了他心里头一号危险的人物,比师父的打龙鞭还要危险。
三千岁害怕被黑龙拆了一把老骨头躲起来了,太湖水府又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坐镇,铁琛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焦躁得彻夜难眠。
越是彻夜难眠,就越是想起这些年的煎熬和屈辱,就越是想起在神景宫短暂的快乐,就越是想起自己同父异母但至今没有相认的兄长。
煎熬了一宿,铁琛终于破罐子破摔,顶着疲惫双眼真的跑去请教宫梦弼了。
越是危险,就要越要靠近他、观察他,摆脱对他的恐惧。这一点,铁琛其实已经做了很多年了,上一个对象是太湖老龙,现在的对象是宫梦弼。
宫梦弼对他更加满意,因此并不吝惜指点。他对龙的了解,还要超过许多龙本身,又精通操风弄雨的神通,又有太湖神尊在手,明了神道运转的玄妙。
因此每每都能说中要害,令铁琛受用无穷。
铁琛没有看透他,但印证之下,确实无一不妙,只能将信将疑,把他当做金庭大仙的朋友,相信他所说的,是受金庭大仙所托,来指点他修行的。
铁琛带着疑问来找宫梦弼,带着更深的疑问离开。
看着金庭大仙的便宜徒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