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为天雷所感,受雷击而伤,若是不管,恐怕活不过当日……”
“怀有身孕!”
翠云只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不等施花说完,就已经惊了一声。
“你果然不知道。”施花指了指她的肚子,道:“虽然还没有动静,但确实孕育着新生。”
翠云伸手抚摸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里面确实有一个肉胎凝聚,与她呼吸共鸣,脉搏共振。
“怎么会这样?”翠云喃喃自语,一时间百感交集,反而茫然起来。
她原本便是想侍奉婆婆终老,给丈夫留下子息,权当报答庇护之恩。只是谁知道孩子有了,夫家却回不去了。
施花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还好吗?”
翠云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得落了下来,抱着施花嚎啕大哭。
虽然是托庇在夫家修行,但她和婆婆确实情同母女,虽然丈夫是个浑人,但也有十年的情分,只是如今什么都没了。
本想为夫家养育子嗣,谁料想正是因为孕育子嗣才失去了夫家,缘分一断,便再也系不上了。
施花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在她的哭泣的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拼凑出来真相,却也只能叹息一声。
缘分二字,向来如此。当它来时,总是如同宿命一般,让人无法拒绝。当它走时,又如同幻影一样,让人无法挽留。
论此缘法,天下狐仙,大概都有说不尽的感触。
“梅仙,你我相识十六载,今我有难,借狐丹一用,想必你不会怪罪。”
亭台楼阁、树林山水之间,有一男一女对坐而立,当中摆着一个玉案,玉案上置有冰盘,冰盘中放着一壶黄酒。
那男子提着玉壶,给对面的女子斟了一壶酒,看她饮了酒,便温言开口,说了这样的话。
那女子是容颜秀美,姿态大方,玉盏里的冰凉消暑的黄酒落了肚,也把她的心冻得不住颤抖。
“程生,你!”
梅仙一拍桌案,猛地站起身来,却一下子失去力道,又倒回到坐塌上,伏在地上浑身颤抖。
程生连忙从桌案上跳了起来,连连后退,以免困兽犹斗,伤了他的身体。
梅仙伏在地上,饮下的酒从极寒到极热只有一瞬间,她五脏六腑间都仿佛煮沸了一般,烧灼她浑身痉挛,再看程生,那眼中的怨愤和痛苦让程生心中也有些恐惧了。
虽然恐惧,但他仍然没有离开,而是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