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将军问话,为免张氏先说,她便抢先一步道:“老爷,你听妾身慢慢跟你说来。”
姚氏拉着顾衍坐下后,便把今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把碎玉拿给他看:“老爷,你看,这玉镯是我母亲当年在妾身出嫁的时候准备的,这玉镯对妾身意义非凡,如今好好的玉镯就这么碎了,妾身心里自然难受,本想着过来问问情况,哪成想姐姐一心护着自己的人,都不顾妾身的感受,老爷,既然你来了,你可要给妾身评评理。”
是来问问情况这么简单吗?明明就是兴师问罪来的。
张氏叹了叹气,事到如今张氏居然还满口谎话,甚至想让老爷替她做主。
她没好气的说道:“二夫人,说话可要凭良心,事到如今,这玉镯到底是谁弄碎的,谁在说谎,你心里应该比谁清楚。”
姚氏听着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当着顾衍的面,她又不能和张氏真撕破了脸,她故作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看着那碎了的玉镯说道:“可能妾身看到母亲送的玉镯碎了,说话难免激动了些,绕是如此,姐姐说这话,可要伤了妹妹的心,我若是清楚这当中的原委,今日就不会过来相问了。”
张氏都不想看她,她当着老爷的面刻意不提蓉淳的事,明摆着是想为这丫头脱罪,她随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蓉淳:“二夫人来我这里,二话不说就指我的人弄碎你的玉镯,也不问清缘由,蓉淳是你的丫鬟,听命于你,她串通宝斋坊的老板污蔑若秋,到底是何居心?二夫人你难道真不知吗?”
张氏不相信蓉淳会胆大包天,偏偏污蔑的还是她的人。
姚氏闻言脸色一沉,当着顾衍在场,却又不能明着动怒:“姐姐,你可不要听信了什么人的话就含血喷人,误会我,玉镯是我母亲给我的,这么重要之物,我怎么会拿它来污蔑一个奴婢,再说我用得着这么做吗?姐姐说话可要有凭据。”
张氏道:“蓉淳污蔑若秋总是真的,宝斋坊的老板都亲口证明了,你总不能抵赖不承认吧。今日之事,我看这丫头是不能留在府上了。”
蓉淳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待她反应过来之后,拼命的向张氏求饶:“大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不犯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自懂事起就在顾府做丫鬟,早已把这里当成家了,奴婢不想离开……”
任凭蓉淳如何向她哭诉求饶,张氏依旧不为所动:“机会已经给了你,是你不好好珍惜怪不得别人,上次少夫人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如今却又来陷害我的人,像你这般心肠歹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