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淳把刘妈妈的事情告诉姚氏的时候,对方却丝毫不甚在意的样子,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听这话的意思,貌似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蓉淳听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又不是死了一只猫、一只狗的,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二夫人的态度分明叫人听了可真够心寒的。说到底,刘妈妈的死,活活的是被她们给逼的。二夫人一点醒悟都没有,居然还说这种话。
念及此,蓉淳咬了咬嘴唇,却不得不应和道:“二夫人说的极是,刘妈妈做了这样的事,纯属自作自受。”末了,下意识地又想到了什么来,不无担心的说道,“只是奴婢担心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引人怀疑?”
姚氏闻言,当即白了她一眼,皱眉道:“担心什么?又不是我们亲自动的手,难不成还让我们偿命不成。”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蓉淳,“这件事你记清楚了,那个贱奴婢是自己走上这条路的,跟我们毫无关系,你可别在人前露出什么破绽来,否则我绝轻饶不了你,听见了没?”
蓉淳身子一怔,忙应声答道:“是,奴婢都清楚了,知道该怎么做。”
瞧着这丫头胆怯的样子,姚氏也懒得看她,便收回目光,略微低头理了理衣裳,开口道:“听说大夫人病了,我这个顾家二夫人若是不去,岂不是叫人说了闲话,你收拾一下陪我去一趟韵云居。”
蓉淳抬了抬头,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大夫人生病的时候,正是母子相认之时,二夫人为这事在气头上,自然无心去看大夫人,都病了几日了,这个时候过去,蓉淳总觉得不大好。
谁知话音刚落,姚氏便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教我这么做事。“
蓉淳心下顿时一惊,当即回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陪二夫人您去韵云居。“
因为大夫人和大少爷母子相认之后,二夫人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就像主子说的,自个终究是个丫鬟,说不上什么话的。
主仆两人很快便到了韵云居,紫竹瞧见二人,上前去行了礼。
“奴婢紫竹见过二夫人。”
姚氏不屑看她,语气淡道:“怎么在外面站着,你家主子呢?”
紫竹不卑不亢的回道:“回二夫人,大夫人在屋里和少夫人说话,奴婢怕扫了两位主子说话,就在外面候着。”
姚氏听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