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姚氏便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朝药童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依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自己抓错了药,害得少夫人流产,想推脱罪责才污蔑我姚家的人,你们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气极了,说话之前,姚氏也不掂量掂量再说。
此时,顾以澂脸上的笑意早没了,听了药童的禀告,连同看着姚氏也生了几分不快。
他语气冷淡道:“二娘好歹也是顾家的二夫人,说话之前多少也该顾及一下身份,就算不为了自己的颜面,也该为父亲考虑考虑。且不管这个小药童说的话是真是假,二娘这般急着想推卸责任,莫不是这当中真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要不是多年的涵养练就的性子,他不会到现在还坐的住,兴许早就带人去了姚家。
怎么说姚氏也是顾以澂的长辈,被他当众一说,难免落了面子。更何况,姚氏心里早就不痛快,她哼道:“大少爷言重了,姚玲这孩子到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的为人,我这个做姑母的还是了解的。她再怎么任性,也不会动起了歪脑筋。少夫人流产一事,我可以保证,绝对与她无关,大少爷可不要听信了旁人的挑唆,我看抓错了药才是真。”说着她将目光落在了大夫身上。
姚氏一口咬定是大夫抓错了药惹下的过错,对方听了哪能容忍自己的名声就这么被毁了,于是解释道:“大少爷明鉴,老朽行医多年,从未错过任何差错,更别说抓错药害人性命。老朽今日带着药童过来,无非也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绝没有推卸责任一说。”
大夫刚一说完,姚氏满是不屑道:“说的倒是好听,如今出事的可是顾家的少夫人,药是经你之手的,我看这整件事当中你的嫌疑最大,我看这药童的话,说不定就是你教唆的。”
教唆?
大夫顿时语噎,他本分为人看病,姚氏这么说,分明是有辱他的医德。
面对姚氏的咄咄逼人,大夫甚是无奈的很,论话功,他哪里说的过强词夺理的姚氏。
顾以澂蹙眉道:“想不到二娘护姚玲护得打紧,这件事谁是谁非,暂且还不好下定论,究竟是无心之过,还是有人蓄意为之,只怕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既然二娘如此这般维护姚家小姐,认定她是清白的,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二娘敢不敢堵一把?”
姚氏身嘴一僵,没了方才的锋芒毕露,怔怔的看了顾以澂半晌。
见姚氏一时沉默,没有做声,顾以澂再次开口道:“怎么,二娘是不敢堵吗?难不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