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升堂,喊道:
“传小队长!”
独眼狼被亲兵传来,上堂后扑通跪倒。
“我问你,什么时候偷了二姨娘的玉佩?”呼尔敖单刀直入喝问道。
独眼狼一愣,摇着头说:
“大帅明鉴,小人不曾偷过。”
“让他看看这个,”
随身亲兵把一块玉拿到小队长眼前。独眼狼一看,吃了一惊,他当然认得,这是二妾橘豆令他抛之茅坑的那物件。
“说!”大帅喝道,“你偷没偷?今天敢撒半个字的谎,我就把你的脑袋剁下!”
独眼狼吓坏了,但说是偷可真冤枉。事到如今,只有如实交待了。
“大帅饶命!都怪小人贪财,该死,我该死。那一天……”就把橘豆让他找个茅坑抛玉的事撂了出来。
呼尔敖沉吟半晌。
二小妾橘豆说是独眼狼偷了她的玉佩,而独眼狼则说出了是橘豆让他把包有玉佩的小包裹扔掉。这究竟孰是孰非呢?
呼尔敖对他二姨太尖酸刻薄的脾气是一清二楚,独眼鬼是不敢当面撒谎的,橘豆是怕事情暴露后被责怪,故先发制人。
说慌的是二小妾。
“就算是那样,”大帅沉着脸说,“你把玉佩私藏了,为什么二姨娘的玉佩又到了戈什哈老婆手里?说清楚!”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
“饶命,大帅!”独眼狼脸都吓白了,暗中的丑行恐怕再难隐瞒,“小人有罪,大帅饶过小人吧!小人也是吃五谷杂粮,也有那七情六欲。我不是人,我派戈什哈去监视司空建,就乘他家中只有大白熊,便调戏了他的老婆,把玉佩送给了她……”
原来竟是如此。呼尔敖当然十分气恼,本应杀了这独眼鬼,尤其是最近他瞎出主意,致使黑水河损兵折将;但又一想,他必竟是跟随自已多年又是忠心耿耿的一个娄罗,杀了他不太心甘。
“你,听好了,”大帅开始对他发落,“根据你干下的这缺德的事,死罪虽免,活罪难逃。罚你离开亲兵小队,把那王宫中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马桶屎盔子,每日涮洗干净。改造得让本帅满意,还可重新使用。记住了吗?”
独眼狼见死不了,赶紧磕头,口中高呼:
“谢青天大爷爷!谢大帅不杀之恩!”
“滚吧!”
独眼狼又磕了几个头,爬起来走了。
“报!”又一声亲兵喊报,“粮务官司空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