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飞飏不但不答话，还反倒笑了，雷存立刻双眉紧锁，认为对方是在嘲弄自己。
“怎么？柳师弟莫非是觉得我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不屑回答？”
柳飞飏这才看向他，缓缓地道：“雷前辈提问，我岂有不答之理？”
“那你倒是答啊！”雷存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妥，于是轻咳一声，立即改口道：“请柳师弟发表高见。”
事实上，在刚刚听到孙贤说要将四阶法术古籍送给雷存时，柳飞飏也的确有着好奇之心，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些问题。
第一，四阶法术虽然属于中阶法术，但在中阶法术中只是最低级，算不上什么稀罕之物，没必要拿出来炫耀；
第二，四阶法术类的书籍，在这藏书阁中也有好几本，只要是弟子，可以随意翻看，根本不算什么隐秘；
第三，要想将四阶法术传给弟子，必定是先由师父根据徒弟的体质、法术修为、系别等等因素进行挑选，而后选择安静之所单独传授，没有拿出一整本书让徒弟随便看的道理；
第四，正如雷存所说，任何书籍都难免有错误，越是古老的书籍，有错误的可能性越高。孙贤故意强调这是一本古籍，对那些新晋弟子来说或许听起来具有古老神秘之感，但柳飞飏却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优势，反倒可能是劣势，因为修法之道也在不断演化、进步，古籍中的东西，说不定不适合现在的修法者。
除以上四点外，柳飞飏还感到一处异常。
周围的新晋弟子显然都对这古籍感兴趣，雷存既然有心炫耀，为何不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而是藏藏掖掖，连自己堂弟都挥手赶开？
想清楚这些，柳飞飏便对这本所谓的“法术古籍”失去了兴趣。
不过，眼看围观的新晋弟子一个个都对这古籍十分眼馋，同时又对他会如何回答有着浓烈的好奇，柳飞飏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柳飞飏仍然不说话，雷存又是一声冷笑，道：“柳师弟，看不出就请直说，何必故弄玄虚耽误大家时间？常言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柳师弟，不知便是不知，你一心拖延时间，半天后再承认自己没那个见识，到时候不是更没面子？如果我是你，我一开始就立刻认输，免得摔得更狠。”
说完，雷存对着旁边高人之姿的孙贤行礼道：“师尊，既然柳师弟说不出，还请师尊为弟子解惑。”
“嗯！”
孙贤捋着胡须，从雷存手中接过装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