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丘仁一愣,怒从心起。
好你个冯天怒,明明是你叫我们来的,我们来了,你又这态度,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陪着笑道:“冯长老,是您老叫我们来的,您莫非是忘了?那幅四阶法画,不是您说要柳飞飏必须亲自送来,才肯放了我们师兄弟吗?”
本以为他这么一说,冯天怒会想起来,然后叫柳飞飏过来见他。可谁知,冯天怒冷哼一声,道:“柳飞飏又是哪根葱?本座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小辈?”
秦丘仁倒抽一口气,吓得浑身一僵,转头看向柳飞飏和郑瞬。
三人本就已经走进大厅,就站在不远处,冯天怒岂能看不见?他说这么大声,明显是故意的。
冯天怒周围的几名法画大师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秦丘仁不敢说话,柳飞飏也是面沉如水,一时之间,偌大的大厅陷入一片死寂。
“哼,哪里来的几个无名之辈?大师们在讨论法画,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来打扰作甚?”一名灰衣老者怒道。
柳飞飏三人循声望去,并不认得此人。
说起来,柳飞飏之前对法画并无研究,这几位法画大师,他不认识,并不奇怪。
见柳飞飏三人还是没有反应,灰衣老者怒容更盛,道:“几个小辈,来打扰已是大罪,竟然如此不懂规矩,见了前辈高人,还不下跪行礼?”
柳飞飏和秦丘仁都是不满二十岁,郑瞬虽然略微年长几岁,也才二十五,在这几个老者面前,的确是小辈。
但是,他的态度却令柳飞飏心头怒火顿生。
冷哼一声,柳飞飏刚想开口说话,没想到冯天怒此刻却当了和事佬,对那老者道:“年大师,几个小辈而已,不值得动怒。来,我们继续研究法画技法。”
说完,回到原位,再不理会柳飞飏三人。
秦丘仁急得冷汗直冒,再次凑过去,道:“冯长老,那我师弟黄染现在何处?可否把他放了?我让柳飞飏把法画放在旁边桌案上,冯长老可否放过我们?”
他的话却是没有得到半个字的回应,冯天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谈画。
秦丘仁看向柳飞飏,面上透出求救的神情。
柳飞飏冷冷说道:“秦师弟,你不必焦急。这冯天怒既然是言而无信之辈,那他说要取你性命,必然也是一句空话,不值得相信。我们走吧,不用管他。”
本以为冯天怒极爱面子,他这么说,至少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