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视线转回柳飞飏身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变得又不一样了。
自从见到这个柳飞飏开始,众人的心情和眼神就不断地在变化,心脏也跟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提着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这次的宴会,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
众位富家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看向了柳飞飏。
这位……柳公子,到底会如何做?如何说?
柳飞飏其实也有几分尴尬。
他自然是早就猜到了何梳儿的心思,但是又不便说出来。
刚刚何梳儿的那个问题,他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正在犯愁,见她跑了出去,多少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何千戎爽朗地大笑几声,道:“这丫头,也太心急了,这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真是。贤侄,你别苦恼,等回去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来,都坐下,不用理那个丫头,我们继续喝酒。”
柳飞飏彻底放下心来,再次落座,又敬了何千戎一杯。
何梳儿之所以跑出去,自然是因为面红心跳,实在不好意思再等下去,所以跑到了外面。
轻风一吹,何梳儿感觉面颊上的热度略微消散,心思也清明了几分。
我刚才在说什么?“飞飏哥哥”?我是昏了头了吗?这岂不是让他为难?
何梳儿不住地埋怨自己,当下决定,再也不会这么鲁莽地乱说话了。
当然,只是针对柳飞飏。
薛清风气得牙齿都快咬碎。
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行,我就不信,难道就没办法治治这个柳飞飏?
他左右四顾,目光集中到了坐在旁边酒桌旁的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年轻人身上。
那人名叫莫劭礼,表面上在平静地饮酒,但实际上,薛清风却是看出,他早已怒火中烧。
刚刚何千戎的那一番话,将在座的纨绔们都嘲讽了个遍。这位莫劭礼能坐在这里,自然也是富家子弟。但是,他却和其他酒肉少爷不一样,从小就有一股傲气,五岁时便发誓要成为法师巅峰,最讨厌别人以看纨绔的眼光看他。
今天他受到邀请,是被“参加演练大会的天骄们的聚会”的名头吸引来的,没想到大部分都只是饮酒作乐的少爷,修法者没有几个。正在恼怒,又听到何千戎那一番话,怒意顿生。
莫劭礼的法阶已经达到了四阶巅峰,但每次别人都只会说,这是莫员外的儿子,却从未有人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