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柳公子，求你不要赶青儿走……青儿知错了，青儿再也不会带不认识的人来找公子，求公子留下青儿……”
杨青儿的双眸蒙上水雾，眼看又要流下泪来。
柳飞飏摇头道：“你让我留下你，只是因为自私，而不是为了我。像你这样的人，留之何用？”
杨青儿僵住，双眼呆滞地看向空中。
柳飞飏继续道：“你哀求也好，下跪也好，哭泣也好，只是因为你无处可去，而不是因为我需要你。你留下，对我来说，只是个麻烦。杨青儿，我救你，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的。若你真的为我好，就按我说的，离开此地。”
杨青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跪在原地。
半晌，她闭上双眸，流下两行泪，道：“青儿明白了。是青儿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却没有想想，这样做，根本就是恩将仇报。青儿会走的，但青儿会努力成为一个对柳公子有用的人。青儿希望，将来能有一个报恩的机会。青儿不会再缠着柳公子，青儿这就走。”
说完，她艰难地站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柳飞飏深鞠一躬，而后转身离开了冬焱阁。
看着杨青儿的背影，凝霜雪也有些感慨。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柳师兄，其实她也只是年少无知罢了，也不至于说她自私……”
“不，不是这样，”柳飞飏神情凝重，“她不能留。”
凝霜雪没有明白。但看柳飞飏的表情，她也没有再问。
她相信，柳飞飏做出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
……
“你说什么？失败了？”
裴元凛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着前方半跪着的少女。
“是，裴大人。抱歉，是属下无能。”
杨青儿神色冷然，暗暗咬牙。
“怎么可能会失败？”裴元凛吼道，“我不是说了吗？让你装成一个单纯、善良、可怜的小女孩！这你都不会吗？”
“属下的确是这么做的，”杨青儿眉头紧皱，“属下觉得自己已经伪装得够好了，但是……他却察觉到了些蛛丝马迹，说属下自私。属下真的是不明白。或许柳飞飏真的是生性多疑。不过，属下可以确定，柳飞飏并未发觉属下的真实身份，否则，属下不可能活着回来。”
“唉……”
裴元凛恨恨地长叹一口气，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将扶手打得完全碎裂开来，木屑四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