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当年司马氏之事,薛氏的更是心虚了几分,若是将来……没有将来。她握紧了长女顾解语的手。
顾解语被她捏得生疼,也不敢叫,轻轻的挣了一下。
薛氏惊觉,自己把女儿的手都捏红了。
醒神过来说:“瞧你这双手,嫩得跟水葱似的,轻轻一捏就红了,以后如何不让你的夫君爱不释手。”她的女儿就要嫁给国公府袭爵的嫡子了,以后就是国公夫人,如此大好的前程,如何能让那个小贱人破坏了。
她的三个女儿都是嫡出,将来都是正室,顾解舞再如何得宠,顶了天都只会是侧妃。
顾解舞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才有恃无恐。
什么都没有她的四个儿女重要。
须臾间,她便为自己找好了借口,下定决心。
秦王府中。
金蝶玉和王思宁在曾媛的漱芳斋吃茶,三人打赌,赌顾解舞会不会把此事揭过。
王思宁和曾媛都觉得顾解舞性子恬淡,镇南王妃既然先低了头,顾解舞就不会咬着不放。
金蝶玉却是抱着不同的想法,若是从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看看薛穆如的下场,就知晓,她并非什么大度之人。
这些年在王府性子表现得如此平淡,几乎连惩治下人都未有过,那是因为她们从未犯过触及她底线的错误。
对于像她们这种,譬如许朝云之流,那是因为根本构不成威胁。
当日她盛装华服去见侧妃便是了,侧妃身份太高,有些地方她甚至无一争之力,才如刺猬般竖起了浑身的刺。
可王爷当日便歇在了她那里,她想明白了,后来也就没心思和侧妃斗了。
因为根本不需要。
如今这可是镇南王妃,将她毒害,几乎害她性命的人,能这般轻易讲和,才怪。
不多时,红叶便带回了消息,说是荣华好生羞辱了一顿镇南王府的丫鬟,别说见面,连后院都没让她们进,就让她们回去了。
可惜了几车好东西。王思宁跟着纳罕。
金蝶玉笑说:“眼皮子浅的人才在乎那些个金玉,你们是少有去应新堂,可不知道王爷可是恨不得把王府库房给搬那儿去。”
曾媛默笑,眼睛看向了那紫砂壶。
的确,王爷对于女人是很大方的,对她尚且如此,何况是她的心肝宝贝了。
只是顾侍妾一向喜静,应新堂虽称不上门庭冷落,却是极寂静的所在。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