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在即,秦王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
待一切准备就绪,便是等燕国那边的消息了。
慕容澈和安乐公主回国已经月余,想必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秦王对慕容澈也琢磨过一二分,加上他还有宗族和皇帝的扶持,若是这般还不能成事。
他便是废物一个了。
若是慕容澈失败,燕太子也会顾忌大周和慕容澈的协议,正值国中朝政不稳之际,当时要和大周建交才是。
且有安乐公主从中斡旋,借道一事,想来该是万无一失。
一切筹备停当,秦王便是选了一夜,乔装改扮,去了镇南王府别苑。
此时,顾解舞正在椒园中阅书,旁边还放着一堆奇闻野史的书籍。
秦王一身龙气,此时掌管兵马大全,身上煞气甚重,他一进来,顾解舞就知道了。
茶几上的蜡烛被刚劲之风拂动,屋内灯光乍然忽明忽暗。
顾解舞看了一眼,美眸回到书页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他从门外进来,荣华和春梅闻声而动,起身向他行礼,然后自动的退到了门外。
吱丫的一声,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秦王瞧了一样她的装束:“怎么没戴我送你的簪子?”
说着,走到她的身旁,捡起了那堆书面上的一本《镜花缘》看,他一向不喜欢她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总觉得会教坏了这小丫头。
顾解舞身子都是紧绷的,自从那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他并不像从前那般对她痴恋,这般和气有礼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
她不喜欢他这般戴着假面的样子。
他用人前的模样待她,让她觉得心伤。
或者是因为太久没见面,她也并不想用从前在府中的那些手段。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温柔的依偎上去,他便是认输。
两个人都是绷着的,为对方的“冷漠”感怀。
顾解舞莫名的骄矜起来,不愿他看见自己的眼神。怕自己先露出败弱姿态,平心静气的说:“晚上戴什么簪子呢!”
这话她心虚极了,因为白玉孔雀簪太过华贵,她又爱轻装简便的,因此并不是常佩戴。
秦王习武。自然听得出她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变。
心中一顿,像是被灌进了铅。
重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她,她心里有怨,也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