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窗外月华澹澹,风露凝香,极静好的一个夜。
京城在南方,雪要比凉州来的晚一些,顾解舞早就将带来的兰花放在了应新堂的院子里,惊醒照顾着。
希望它们来年可以开花。
应新堂内的卧房已经按照顾解舞的要求重新布置过了。
几日的成果,卧房和之前的中规中矩便是不同。
细看之下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相,墙边挂着鎏金鹤灯,十二开的玻璃屏风将室内一分为二,给顾解舞的小床留下了私密空间。
案几端庄典雅,旁边摆着几根凳子和墩子,临窗一个美人榻,上面已经铺上冬日要用皮草。
皮草为白狐毛,纯白色一整张,人躺在上面暖洋洋的。
多宝格上面摆着顾解舞素日喜欢的古董和小玩意儿,最精巧的莫过于一只错~无~错~小~说~.~~com金波斯文纽耳铜炉。
顾解舞时常用它来焚香,因此就摆在了眼前。
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看起来飘逸入飞仙。
腰身紧收,显得她的腰身不禁盈盈一握。
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碧玉簪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莺歌起床便是打趣她是个大姑娘了,若是王爷见了,必定魂不守舍。
今日她做次打扮,本就是因为要出门去的。
王妃说带她们几个出门去白马寺敬香。
顾解舞想,如果他能看见,便是极好的。
女为悦己者容。
她甚至希望,如果有一天,他能来自己家看自己……
可是这个时代,男人是不能进女孩子闺房的,除非他是采花大盗。
只是……
他明明会武功,还会轻功,怎么就从来没来过一次。
偶尔半夜听见外面响动,她甚至会有些跃跃欲试的想,他不会是来找自己私奔吧!
好吧,她承认,那是她没睡醒的时候的想法。
顾解舞打扮好,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好看了。
临出门的时候便是让莺歌和燕舞给自己做了一张面巾,她一点儿都不像除了他之外的人看见自己的长相。
面巾也不是那种若隐若现的,是正儿八经的鹅黄色丝绸绣牡丹花的,绝逼能遮住。
顾解舞试着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