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当那个借口吗?……对了,相反,若我得以顺利离开,天子的定盟书简三个月内
绝对送到丹阳。”
貔貅彻底服气。
“晋国会盛极一时,成为最强的侯国。”他赞赏不已,但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只要有您与世子在。”
临风说了两大段,耗费许多力气,歇息半天方接口:“貔貅,你,不甘心吧?”
貔貅反诘:“哪来的不甘心?”
“你帮了我们好几次,都是冒着危险。”临风补充,“你是不是很想做上光的臣子?”
“这是自信,还是自欺?”貔貅冷冷地哼了一声,“您多虑。”
“好吧。”临风放下帘子,“我只想要你了解,他曾非常周详地设想过你的处境……你待在楚国是正确的,这片土壤最适合你。”
貔貅定在原地。
“三天内我能动身么?”临风貌似要睡着了,话语变得模糊飘渺,“我确实怕来不及……”
“嗯。”貔貅说。
苇巫躲在帷幕里,安静地从头到尾听了他们这一场争锋,百感交集。
他奉命要对付的敌人是多么精明,这一点好象不太重要;他得使多少妙计才能骗得敌人进他的圈套,这一点好象也不太重要了。当貔貅承
诺的那个“嗯”字一入他耳中,他的鼻子居然不争气地酸楚难耐。
“先生。”
他恍似白昼见鬼,震骇万分地发现师雍藏于离他不远的帷幕内,朝他微笑。
脑子一片空白。
短暂的思维停顿后,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打算从师雍那双盲眼下混过。
“别走,先生。”师雍泰然道,“这块偷听的好地方,我比你更早到哦。”
苇巫明白瞒不了他:“你不是盲的吧?”
师雍轻描淡写地说:“我幼时被师父选中习琴后,就被他用艾叶熏瞎了双目。他老人家训示,只有肉眼闭上,心眼才会打开;人是受不起
世间万般诱惑的,所以,让肉眼永远消失,摒弃杂陈五色,心眼能看到的便越明晰越纯净,弹出的曲子越灵气越动人。”
“这是你比一般人听力敏锐数倍的原因?……你听到我的足音了。我是个跛子,足音容易辨认。”苇巫想了想,“我没有恶意,我想知道
我何时能完成世子给予的任务,护送夫人出楚。”
“先生干嘛要解释?”师雍的声音低弱而清楚,“实际上,你亦受世子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