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旌旄哪!”小少女一歪脑袋,“你们是谁呀?”
黑耳僵硬地举起手臂,假装挠后脑勺,忸怩地退缩。
小少女跳下岩石,追到他面前,扯住他逼问道:“上光哥哥,他又回来啦?”
黑耳刷地挣脱她,噔噔噔噔奔着自家营地没命地跑:“有敌人!有敌人!”
他的狂呼很快得到了响应,他听见师雍高叫:“列队!”
等他跑到苇巫车下时,苇巫抓起他,提起来扔在车厢内。
跌得头晕眼花的黑耳好容易挣扎着扒住窗框,四下一望,吓得舌头吐出就收不回了。
刚刚的小少女,领着一班短衣披发的夷人,威风凛凛地排开阵线,将他们围成铁桶一般。
“上光哥哥!”她焦急而喜悦地招呼。
“送夫人走!”师雍故意夸张地一挥袖子。先阵弓箭手开道,数十士兵涌了一乘轻车择路突围,往东疾行。
他再挥挥袖子。又数十士兵涌了另一乘轻车照着前法突围,往北疾行。
队伍中剩下三乘大车,由士兵层层拱卫。
小少女并不擅长指挥战斗,她手忙脚乱地差遣着部下左截右堵。趁着这纷乱,云泽负了临风,到得苇巫的车上:“走!”
苇巫甩个鞭花,拉转马头,朝北一口气猛冲。
不幸这一幕,因队形变换露出破绽,杂杳中被小少女瞅了个正着!
她生气了,喝住部下:“夫人!不是上光哥哥!是那女人?她还没病死吗?!……给我追那辆大车!竟敢欺骗我赢无虞!”
苇巫将缰绳交给顺,钻进车厢,探察临风的状况。果然,她受不了剧烈的颠簸,咳嗽、呕吐,难过得一塌糊涂。
“稳住夫人!”他向云泽吼了一句,抓紧与师雍座车擦肩而过的机会,“乐师!接下来看你的了!我们后会有期!”
“记得你的承诺。”师雍最后提醒。
苇巫为师雍的沉静所染,却没时间感慨。周围的夷人越追越多,师雍的座车埋没在人堆里。
黑耳突然跳起来,抓了车厢内放置的防身弓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着夷人胡射一气。云泽受他此举的启发,也抓了弓箭收拾追兵。
目睹临风痛苦地蜷缩一角,苇巫不及多思,把她小心地搂在怀中,用身体掩蔽着她,同时尽量避免车子的摇晃使她多遭折磨。
“别停!一直前进,一直前进!”他像是给顺命令,也像是自言自语。
临风颤抖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