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服人意味深长,“我如何相信您?”
“老臣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说了老臣在云宫因您的安危不惜冒死向君侯发难,可显然告诉您那些的人没有告诉您全部经过,尤其是之后君
侯对母夫人亲口承认二戎之争以及由您伐戎全乃他亲自策划那一节……”司徒弦气定神闲。
服人神色倏然全变,半晌回神:“……真的?!”
司徒弦点头:“母夫人可为证。”
服人毕竟年轻,情绪变幻不及掩饰,满面漫起惊痛惶惑,再不作声。
“我要去问母亲!您同我一起去!”最终,他下了决心。
司徒弦拦阻:“您得忍耐!您不能像个孩童似的沉不住气!”
服人拂袖:“够了,你们瞒我也够久了,我若再装痴作呆下去,恐怕真要成永远长不大的孺子了。”
“君侯在云宫设置的耳目众多,公子和老臣与母夫人一经会面,此事绝对将立即传给君侯知晓。”司徒弦犹豫了一下。
服人一哂:“何必非在云宫,我自能设下去处,请母亲出会。至于会否泄密于君侯……从晋国到宋国的路程,并没那么短吧?”
“宋国?”司徒弦马上抓住了关键词。
“您不是认为我满眼里只有君侯吗?君侯也这么认为。”服人淡然,“由于这种信任,晋国上下,只有我清楚他眼下并不在太阴山,而在
宋国;他想让好友宋公看到他和君夫人的第二个孩子。负责保护他这次秘行的是良宵。关于国都内的各种情形,由我暂为关注。这是君侯亲对
我嘱咐的。”
司徒弦果然目瞪口呆。
“您对老臣讲了这些……”老狐狸不能置信。
“我想,这是我了解某些旧事的最好机会。想必您心中有数,我对此怀疑已久,时机错过,说不定就不再有了。”服人非常镇定地抛出理
由。
司徒弦仔细观察着他,良久道:“看来,您之前早有绸缪。”
“是。”
“老臣领会。老臣尽快答复公子。”
“还有十日,君侯即要北归。”
“……老臣明天再来拜望公子。”
司徒弦怕冷一般地佝偻着背,慢慢走下台去。
服人面对苍空,眉头一舒又重新蹙紧。
他伸出右手,风从五指间穿过,又似无形又似有形。他蜷起指头来,什么也没能抓住。
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