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消息又不明就里的国人大约都躲在家中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只留耳朵
谛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大夫元来说,这种景象很不吉利。
就像是沙场被精心清理过,他将独自于此对阵阵仗庞大的敌军。
这种孤独而悲壮的情绪像是一盏烈酒没头没脑地灌进了他的身体,眼睛、鼻子、嘴、胸膛以及四肢,都火辣辣地发热,并带着一股隐隐的
疼。但是他心情平宁,思路清晰,边走还能边思考路遇敌人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反抗,怎样搏杀。
他此刻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死。
因为他不能死。
该死的是那帮作乱的混蛋!
要不是怕被发现,他真想大喊起来。为了泄愤,他只好对着空气挥舞几下拳头。
就在这时,大道的拐角处闪出一个人来,与他不期而遇。
大夫元立马搭弓,才看分明那是公子养。
“司马!”他突然心头一暖,迎上去。
公子养吓一大跳,看了他好半天:“元!你从何而来?”
两个人相互拉扯着藏到墙角,简短地互叙了彼此的处境。
“都是我的错,害了你了!”公子养跺脚,“我那孽畜,竟不及你一分!你等着,我要到宫里去,拼了我这条命也不让司徒得逞!”
“司马何苦?!”大夫元一把拽住,“司马这一去岂不是要被我父亲捉到了?还是与我速去太阴山找君侯商议要紧!”
公子养泪眼婆娑:“元!你还醒着,是我糊涂了!元!君侯最后可信之人,也只有你我了吗?”
“如此就正是我的荣幸!”大夫元扶着公子养,“司马,我们走!”
“你们走得了?”正说着,但闻马蹄声响,一乘轻车驶出巷口,车上立着身穿战甲、手按长剑的公孙良宵,傲然俯视着自己的父亲与好友
,吩咐左右,“来人,绑起他们,去见广大夫!”
公子养一见到良宵,浑身的血直往头上冒:“良宵!你可是君侯的臣子!”
良宵唇角微翘:“我早就说了,我忠于姬氏。”
公子养又气得滚出眼泪:“我……我这个愧对先君的罪人!如何生下了你,要我现在死了也无颜去见先君哪!”
良宵凝视着父亲,并不动容:“我不是让您别出来吗?还好是我先遇到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但是你们得跟我走。”
大夫元这时节倒站在原地,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