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袁屿,夏日的夜,六个人,便是一整座山门。
尽管面前这些人只是初见,且一个比一个不着调,可看着他们的背影,袁屿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安稳感。
袁屿一直在看惜风,或者说看惜风身上的那把……剑。
背着剑的人,在袁屿的记忆里,只存在于那虚幻而遥不可及的武侠世界里,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十几年前,我入山门的时候,二师兄便背着那把剑,十几年了,他仍旧背着,从未见他离过身,也从来没有见他拔出来过!”
惜尘揉了揉袁屿,突然很开心的笑了,像在对袁屿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好多年了,从我来山门的第一天,师父他们一直都如先前那般蹉跎的混日子活着,我从来没有见他们像今天这样过,小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方才惜风师兄喊着回山门的那一刻,他们所有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惜尘说这些话的时候,把袁屿的手攥的紧紧的。
袁屿仰着头看着惜尘晶莹闪烁的目光,不知道这些话何意,低头的时候,袁屿突然在想,那从不曾拔出过的剑鞘里,到底藏了一段怎样不为人所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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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是名山,也并不高,却连绵不绝,所以山路并不好走。
顶着月色走到了月上中梢,到了山势连绵深处,小道姑才笨笨的从惜风背上滑下来,扯着袁屿的手:“小师弟,到了到了,到家了,你放心吧,师姐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只是一座带着古意的院子,不大,也不小,能听见若隐若现的瀑布声。
院子里长满了树,有花香,虫鸣。
老头儿眯着眼掌了灯,点了两只白色纸灯笼,灯笼上映出的,是个道字,用梯子高高的挂了上去,袁屿终于看清,这靠山而建的第一间房子,竟然是个很小的道观,简陋木头牌匾上,太一宗三个字看的人心里发暖。
道观里面,供的是尊胖乎乎的像,太一宗的祖师爷,萧抱珍。
老头儿说:“都给祖师爷上柱香吧!”
于是,五个人便站成了一排,恭恭敬敬的下拜,磕头。
磕头的时候,小道姑眨着眼睛,凑到了袁屿耳根,憨憨的笑出了两个酒窝:“小师弟呀,今晚和师姐一块儿睡吧……”
然后,袁屿便红了脸,连手里的香都忘了给祖师爷供上,也不知道祖师爷会不会怪罪于他。
“太一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