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一直默默注视着他背影的蒋通暗暗将早已夹在指缝里的两道黄符重新收了起来。
蒋通只想活,想光明正大的活着,像山下喧闹处无数平平凡凡的人一样,心安理得的活在太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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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空气渐冷。
大年初一的夜,各家仍然喧闹,大多都是在为了明日的走亲戚做准备,女人们心里合算着带多少东西回娘家,才会显得风光一点儿,这样琐碎的事,对她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山道上惜尘一行五人,大包小袋的扛着,老二惜风美滋滋的拎着美多牌卡仓式收录机,说有了这玩意儿,在山上就没那么无趣了。
惜云却大声的抱怨,一脸的肉疼,三百块钱买个这玩意儿,纯属是烧的!
几个人哄闹着走到院子口,推开了门,看见屋门口那躺着的那道极其狼狈的小身影,蓦然都愣住了。
惜风蹭的便扔了那还没来的及听的收录机:“他妈了个球的,小五……”
屋里点了灯,萧道子皱着眉头,闭着眼探着袁屿的脉象。
小道姑眼睛都哭肿了,嘴里呜呜咽咽的说:“师姐不好,呜呜,小师弟,师姐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你醒醒好不好……”
院子里,老大和老二已经吵吵的一晚上,眼看两个人拎着板凳腿就要干起来。
老二敞着胸膛,拿结实的膀子怼着老大惜云:“下山!下山!下你姥姥的山!这下好了吧……”
老大惜云一张肥脸被气的通红,无奈说不过老二,嘴里只嘟囔着:“来,干一架,有种出去干一架!”
惜尘挠着耳朵眼,推开了门:“都别吵吵了,小五醒了!”
惜尘的话刚落,老大和老二就各自拎着家伙什钻进了屋。
“小五,谁干的,告诉二哥,二哥弄死他!”
惜风的话,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
袁屿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是我自己分了心神!”
惜云大汉捋着袖子凑上来刚要张口,却被萧道子一巴掌抽了回去,转过头摸了摸袁屿额头:“小五啊,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动术,今天咱们山门是不是来了人?”
袁屿想了想,点了点头:“龙虎山的道长来过了!他们笑话咱山门寒酸……”
“哗啦啦……”
好好的板凳被老二惜风砸了个粉碎,掉头就往外冲。
“嘛回肆儿?老二,你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