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吟萦绕不绝。
地表淡金色的涟漪之上,清冽而又带了七分寒意的的剑气微微颤了颤,青紫色的剑式虚影便大网一般循着阿寻涌过去。到阿寻跟前时,剑式虚影竟嗡嗡颤吟着破土而出,一瞬间宛如实质,青紫剑刃挂了一层金茫,铺天盖地牢牢锁紧阿寻。
然剑势并未弱下半分。
墨台风只是双目微闭,不愿看阿寻一眼,二指捏出的剑诀猛的落下,漫天剑吟便如决堤一般汇聚成了一泻千里的剑啸。
剑风四起,场中人竟掩面相扶高呼跌倒者不计其数。
阿寻眼中的意外之色越来越重,眉头也皱的愈发厉害了,看着那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的剑阵,阿寻终是抽手,那根竹笛静静横在身前。
墨台风不知为何,微微颤了颤,竹笛上,有他亲自绑的鱼线。
而,如今,那竹笛被阿寻拿在手中,一缕一缕的拨开了他的剑、还有墨台庄的断剑。
剑啸声终响起墨台风一声怒吼:“妖女,何以用旧情缚我!我从不信这世上有心如铁石之人,阿寻!你根本就无心可言!”
言罢,墨台风双指剑决忽然化开,合掌掌心相对,右手中小无名与左手中无名五指以一个晦涩古怪的姿势缠绕在一起,其余五指却反扣而出,直至地面,如佛门菩萨座下金莲,墨台风脚下的断剑渐渐凌空而起,剑柄在墨台风掌心处三寸之处滞空,而后飞速的旋转,断去的剑身由暗淡的玄铁本色涌起一抹赤红,与此同时,地表的金茫也渐渐蒙上一层血色,那被阿寻拨开的剑式虚影一改先前之势。
墨台风一张脸此刻凌厉的如刀砍斧凿一般,双目深邃,双唇微微动了动,只道出了一个字:“启!”
剑式化作剑雨,随着那柄断剑渐渐赤红的剑身转动,一望无际的剑雨汇聚在阿寻头顶,盘旋不绝,一时映得死寂的夜如同喝多了烈酒,熏染了一片红晕。
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是没见识的,所以当剑雨成形时,有人惊魂方未定,却又失声不敢置信:“五品莲花诀,这不是全真的诀法吗,为何成了剑诀……”
一时老道眼望着阿寻头顶汇聚成的莲花模样的剑阵,神色难看:“形似而神异,我全真此诀,可没如此大的罡气!”
躲在角落的徐宏晔双眼放光,却又撇撇了嘴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老头你直接说没这么厉害不就行了,不过当年指点墨台剑家的那老道什么来头,怎么随便指点他们一二便演化出如此逆天惊艳的诀法出来……”
阿寻眼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