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又被称为法兰西菊,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花卉,遍地插枝就能存活,不起眼,也不高贵,但却是季牧予的最爱。
热那亚季家的地界上,种了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一片玛格丽特花田,季牧予房间里的香薰、身上用的香水,甚至是洗衣用的香珠,都是由它提炼而来。
她犹记得,季牧予每每看向那片花田时,脸上洋溢的光芒,都十分让人着迷。乔凡娜为此还特意“采访”过季牧予,季牧予说,是因为小时候有一个人告诉过他——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期待爱。
但这个答案,并没有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无奈记忆完全缺失的她,推敲不出季牧予为何会对这则花语深有感悟,甚至算得上是耿耿于怀了。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玛格丽特的故事绝对不简单。乔凡娜也探听过究竟是谁与他结下这段渊源,他却只答,不过是路边邂逅的一个人罢了。
乔凡娜心想:我才不信,一定是小时候背着我有了别的狗!
想起这事她心里一阵膈应,躺在床上神游,对季牧予的摸头杀置之不理。季牧予嘴角轻轻一挑,索性直接把她打横抱走,她才有了反应。
她撇撇嘴说:“牧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
“我梦见你了!”
季牧予听到这话有些得意,“然后呢?”
“我跟你好像坐在一辆静止的车里,你全程冷着脸装酷,我就跪在座椅上,很紧张地望着窗外……”
乔凡娜把自己做梦的细节如实相告,季牧予越听越不对劲,脚下一个急刹,把她放了下来。
“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乔凡娜摸不着头脑,她只是复述了一个梦,且又不是什么不好的梦,怎么季牧予听了脸色这么难看?
季牧予牵起她的双手,正视着她说:“你有段时间没有接受心理治疗了,这次回去,我带你去见简帛。”
“啊?又去?”乔凡娜不乐意地小声嘟囔道,“终究是逃不过,还以为马上年底了,今年能不见她了呢!”
“你一天不恢复记忆,我就一天不放心。简帛帮你治疗后,你就再也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了。”
乔凡娜别开头翻了个白眼,她对简帛这个人倒没什么意见,但她打从心底里排斥心理治疗。
从她昏迷一年醒来之后,她就每月必须见一次简帛,来了美国,变成每三个月见一次,有时候她没回意大利,简帛就亲自飞过来摆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