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吴长安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背包是童旭拿的?”
甘一凡其实一直在等吴长安发问,他也想好了说词,当即说道:“吴伯伯,爷爷走后,你一直在照顾我,我尊敬你,所以不想编瞎话骗你。”
言外之意就是不说。
吴长安当然明白,忍着好奇不问,车子停在甘一凡家门口,他又说:“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
甘一凡沉默片刻,道:“当时我在。”
他说的“当时”,吴长安知道是在说他和童旭见面的时候,他并不意外,说道:“童旭爷爷是我以前在部队的老首长,戎马一生,立下诸多功绩,是一位备受尊敬的老将军,伯伯也同样尊敬这位老首长。
所以不论童旭出发点是因为什么,我都不希望这件事惊动老首长。一凡,你相信伯伯,这件事交给伯伯处理,我一定能把内情搞明白。”
“他有个好爷爷!”甘一凡轻叹。
吴长安一愣,也叹道:“你也有一个好爷爷啊!”
甘一凡微微一笑,“是啊,有爷爷真好!”
听到这句话,吴长安鼻子发酸,叮嘱道:“一凡,大包太显眼,有重要的东西必须随身携带的话,最好能换一个小点的背包,刀能不带就不带。”
“我知道了,辛苦吴伯。”甘一凡背包下车,鞠上一躬才进入院子。
吴长
安长叹一声,缓缓靠在椅背上,他能感受得到,少年对他已有疏离之意。
第二天甘一凡照常早起,军刀没带,只带了把短刀,至于背包他没想过换一个,小背包是方便,可小背包装不下竹篓,背包里没有竹篓他会缺乏安全感。
就像湖底泉水只能用竹筒盛放一样,换一种容器盛放,效用将会持续减弱,竹篓存在的意义与之相仿。
又好比几个月前,他在东望亭步行街停车场与宁北枳面对面,只有把背包背在胸前,他才有勇气面对宁北枳。
竹篓和竹筒都是从湖底洞穴带出来的东西,岂能寻常。
拿了两盒牛奶装包跑步上学校,但今天他几乎找不到僻静的地方修炼,往常修炼的湖畔林中,大早就不平静,好些个精神萎靡的学生在湖边垂钓,可以想象得出,这些学生熬了一夜。
也可能是熬了一个日夜。
他感到无奈,修离火术最忌干扰,更何况他的修炼是在玩火,连看都不能被别人看见。
他忽然期待变异人被世人熟知那一天,或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