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甘一凡看上去相当不妙,浑身焦黑不说,十指成爪悬在胸前,一边肩膀还高高耸着,就像癫痫患者那样。
“教……教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这样了。”甘一凡开口说话的时候,一股黑烟喷出,身体还抽搐一下。
“你人没事吧?”赵熊烈到了近前,小心翼翼询问。
“我……我没事啊!”甘一凡甩了甩手,人也清醒过来。
“你确定没事?”
“没事。”
说着话,从圆石下来,来回走了几步,又蹦了蹦,光着身子不雅,不过这会儿谁还管这个。
赵熊烈只感到胸口一块大石落地,长舒口气说:“阵法损坏可以重建,人没事就行。”回头想想,不确定道:“你一直站在圆石上?”
甘一凡点点头。
“十六分钟?”
“这个……我不确定多长时间,教官跟我联系的时候,我感到身体里边特别热,热得我脑袋发晕。”
“脑袋发晕就说明你已经到了极限,可我那时让你坚持不住就下来,你为什么不下来呢?”
“没到时间啊!”甘一凡理所当
然的说。
“其实没到时间也可以下来的,又不是命令你非要站满十分钟。”赵熊烈心虚了一下,这句话只在心里嘀咕。
“把衣服穿起来,我联系一下维护人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赵熊烈到一边打电话去了,甘一凡不顾满身黑灰,七手八脚穿上衣服,连脸也不去擦,背上背包站到一边。目光不时看向那块圆石,目光闪烁。
要是有熟悉的人见到他这副表情,准能猜出他做了亏心事,或者是说谎了。
事实上,他确实说谎了。
当第三个三分钟到来,再度拔高的热度对他体表影响其实并不太大,但透体而入的热量却让他承受困难,头晕是真的,伴随头晕而来的却是一条清晰的行功路线出现在体内。
而当行功路线出现的那一瞬间,不用他去默诵什么心法口诀,仿佛千百遍按照这条新出现的行功路线修炼过一样,内火自然流转,一簇簇火苗依次从他食指、拇指、中指、无名指亮起,仅仅间隔几秒钟,尾指也燃起淡紫色火焰。
且是双手十指同时燃起。
源源不断的热量透体而入,便有源源不断的内火生成。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时,赵熊烈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嗯了声,然后又听见赵熊烈说话,其实很烦,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