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等了一会儿,没见她回来,叫上甘一凡到甲板聊天。
集训十来天,甘一凡就像变了个人,很少开口,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许菀感到奇怪,很想找机会跟他聊聊。
“你对童峰有意见?”
“没有。”
“真没有?”许菀不信,“要是没有意见,你跟他切磋的时候跟拼命似的。”
甘一凡想了想说:“我跟他打能放开手脚。”
许菀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跟我切磋放不开手脚?”
“没那意思,我跟你太熟,下不去手。”
许菀白他一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看你最近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有解不开的心事?”
甘一凡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我的事你帮不上忙。”
许菀沉默了会儿,“担心比赛还是担心家里?”
“比赛没什么好担心的,尽力就是。”甘一凡说。
许菀懂了,“因为小虫?”
“嗯。”甘一凡微微颔首。
许菀还待细问,忽然舰船后头传来一声尖叫,她听得出来,那是孙利的声音。
“孙利怎么了,快去看看……”
许菀边说边往船尾跑,甘一凡也跟了过去。
舰船航速不慢,船尾波涛汹涌,卷积的水流中,孙利像一条挣扎求生的鱼拼命追赶,却往往被大浪卷入海下。
见此情景,甘一凡一脚踏上栏杆,就要飞身入水,却被一旁纪磊拽了回来。
得知原因,甘一凡和许菀都表示无法理解,只是晕船而已,用得着把人往死里操练吗
?
仅仅几分钟过去,海面上已经看不见孙利身影,这下纪磊也着急起来。
就在这时,齐恒从水下升起,一手拎着奄奄一息的孙利踏浪而来。跳上船尾,把人往甲板一丢,貌似并未尽兴的样子说:“太弱,经不起折腾,不过用来比赛勉强够用。”
对于齐恒,甘一凡保持敬畏。
从上京基地出发前,宁北枳就对他和许菀私下介绍过,要两人对齐恒保持必要的尊敬,以及距离。
尊敬,甘一凡当然明白,对于一位顶级战力自然要保持尊敬。
可距离,甘一凡初时不明白,后来听说了一些齐恒事迹,明白了。用宁北枳的话来说:那是一位原则性强,行事不留余地,果敢狠辣的人。
从孙利这件事,甘一凡见识到他的狠辣,不过是晕船而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