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斩草除根。殿下坐镇军中,朝廷中无耳目,又如何能知己知彼?臣愿变成一根钉子,钉在赤乌要害,做殿下的耳目!”
“镇卿!”陆十四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镇承翊拳拳臣子之心,一言一行,皆以社稷为重,完全将自己的个人安危置之度外。
得此心腹忠臣,何愁家国不能振兴?
“镇卿,你准备如何做?”陆十四虽知他文韬武略,但现在局势炎炎,这次若让他回商城,与亲手将他推入火炉无异。
大业若成,他化为金丹;若不成,他尸骨无存。
“臣将如宇文老贼所愿,为他之臣,为他效命。”镇承翊目光炯炯,眼中精光逼的人无法直视。
陆十四听闻此言,陡然变色。一时捉摸不透他话中深意,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猜忌之心。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若真为忠直之臣,此招险之又险,以赌博命;他若为投机之臣,虽铤而走险,却是一箭双雕的妙棋。
无论最后他与梁王谁入主皇位,他都是有功之臣。
“殿下不必多虑,臣生是殿下耳目,死为殿下亡魂。老臣幼子寒儿,年方十一,此次亦随镖队同行。臣愿以幼子为盟,忠心日月可鉴!”
镇承翊双膝跪下,抽出腰间佩刀,对着掌心一划,立时一串血滴子坠落入黄土。
陆十四明白了,他这是担心自己对他不放心,送幼子与自己同归唐城做人质。
“镇卿如此,倒让本王汗颜了。你我君臣,肝胆相照,永不生疑!”陆十四面有愧色,接过他手中的长剑,一串血滴子砸入泥土。
“臣定不辱使命,万死不辞!”镇承翊长跪不起,涕泪俱下。
“镇卿,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寒儿年幼,卿还在带在身边照拂为好。”
“殿下,臣如此所为也有一己私心。宇文老贼狠毒,臣万一遭遇不测,尚有后人在世。寒儿陪在臣侧,这波诡云涌之势,臣又如何敢放手一搏?”
陆十四闻言,心中又是一震!镇承翊此行,竟然已经抱了破釜沉舟,必死的决心。
明知杀路漫漫,却一腔铁胆热血洒神州。如此胆魄,当今几人可有?
一念至此,他只觉胸中悲壮,眼睛酸热,无言背过身去。
“殿下,臣在敌军帐前,等待我王凯旋而归!”
商州。
“让开!让开!”
一阵嘈杂的喊声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