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言论听在南初念的耳中,是多么的讽刺。
在他人听来,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父女之情,女儿失踪,父亲昼夜不睡只为寻找到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真实状况是怎样的。
南初念冷冷地望着远去的护卫队,心里一片冰凉。
南君天若真的疼爱南初念,当初就不该对原主不闻不问,更不该将她当皇室和家族之间的棋子。
在他的眼里,只有家族,才是第一位的。
南初念没有忘记,南君天曾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那眼光,不像是在看女儿,而像是在看爱人。
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娘亲的影子,显然,在原主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已经不在了。
听南家仆人议论,南家的大夫人,是产下她后,病死的。
事实究竟怎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她,不再是原来的南初念,也不再是南家的千金,只是个普通人。
南家又与她何干?
南初念毅然转身,朝着城中唯一的一个赌场走去。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来钱最快的途径。
说来有些不齿,前世她用灵力,在赌场赢了不小的一笔资金,当时南家岌岌可危,不得不需要一笔钱来支撑运转。
她也在当时,对赌场有了不少了解。
南初念将搜来的簪子碎开,当了些银两,走进了赌场。
果然,无论在何时何地,赌场永远是人满为患,男人雄厚的叫声此起彼伏,门口两个大汉光着膀子,腰间挂着弯刀。
每个赌桌旁围满了男人和女人,男人搂着丰腴的女人,手还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猥琐至极。
角落里的几个男人坐在那,啪嗒啪嗒地抽着烟,搞得室内云雾缭绕。
时不时能看到一个男人被扒了个精光,扔出赌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喊着裸奔离开。
她四周逛了逛,最后站在了一个桌前。
“来来来,赌大还是小,下注,下注!”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
桌后坐着一个雄壮的男人,光头,满脸横肉,手里握着色盅。
南初念将灵力附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金色,她微低着头,瞥了眼色盅。
眼睛直接透视,盅内的色子一目了然。
她正要将银子压到“小”上时,突然,不知从哪来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