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有了前车之鉴,劫狱那类的事,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在那日后,他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此次在面对南初念时,明显不再心软。
就连声音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南初念察觉到他的变化,轻笑了声,娇柔的嗓音软软的,还带了些委屈在内。
“东公子好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她可怜巴巴地缩在那,仿佛方才的冷笑与嘲讽只是他的错觉。
“少废话。”东煜祺硬着心,语气冰冷,如千年寒冰,“认不认罪?”
这简直就是强逼着她承认啊,南初念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抬起头。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她毫不畏惧地怼了回去,“我认不认,皇上不都把我打成了阶下囚,牢中犯?”
“你……”东煜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实也如她所说的那般。
如果皇上认为她不是罪人,就不会把她关压进雪国大牢,此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皇上等于是默认了她的罪,默认她是个妖女。
而他让东煜祺去做调查,无非就是走个流程,结局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皇上掌握着整个国家民众的杀生大权,他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想给谁戴什么帽子,就给谁戴。”
南初念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所以有个词,叫做替罪羊,一些帝皇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出卖,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平民。”
东煜祺震惊她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畏惧,看出害怕,有的只有坦荡,清明,无畏,他一看到她的眼睛,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话。
当然,也相信她是清白的。
南初念拿着玉笛的一端,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垂着眼睛出神地想着什么。
牢房内陷入一片死寂,烛光将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拉的很长,蜡油逐渐融化,最后低落在地上,再凝固成半透明状。
良久,东煜祺终是开口了。
“那你怎么办?”
南初念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东煜祺诡异的表情,道:“你这是在关心一个犯人吗?哈哈。”
她以为他这次真的心狠了呢,没想到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唬住了,现在竟关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啊啊——心软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嘛,起码在这种时候,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慰藉。
她心想,要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