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直伺候西家主的婢女浮眉?”
南初念走到她跟前,西善书方想说些什么,南初念抬手,打断了他。
她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走开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南初念的询问,抬起头,看向她。
“是,我是。”
“这么说,你也是最容易接近西家主的人咯?”
南初念居高临下,望着浮眉,不断地给她施加压力。
这种角度的俯视,会给位于下方的人,带来很不好的感觉。
说的难听点,这样看人,直接会伤到对方的自尊心。
但此时的浮眉,似乎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完全沉浸在了痛苦和悲伤中。
“没错,浮眉服侍家主十年之久,浮眉也知,自己出生卑微,和家主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但,自从家主将浮眉带回西家,她一直待我如亲人般好,浮眉愚钝,可知恩图报还是懂的,十几年,浮眉尽心尽责,照顾家主。”
南初念没有打断她的话,继续让她诉说。
“这次家主受到伤害,是浮眉的错,你们就责怪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家主!”
她越说,情绪越发激动,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患病的是我,不是家主,那该有多好!”
南初念清晰的听到从床上传来的哽咽声,依旧俯视着哭成泪人的浮眉。
浮眉长相清秀,不说多好看,也不是路人脸,年龄不出三十。
这一番话,说实话,南初念听了,都有些触动了。
她自觉自己看人很准,直感很准,不会冤枉错人,浮眉这举动,明显就不是演出来的。
难道她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吗?
南初念眯着眼睛,打算使一点重手段。
“我不管你与西家主的过往,你服侍了她多少年,也与我无关。”
她冷下一张脸,冰冷道:“既然你是最容易接近西家主的人,那此次西家主患上怪病,也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
“初念。”
西善书有些不满地出声,她这句话明显就不妥当。
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硬是将她扯到了嫌疑人的身份,说与她有关系!
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嘘。”
南初念的话一出口,跪在地上的浮眉抬起头,满脸的泪痕,南初念看着心头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