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咽回去大半。再加上还有张嬷嬷在,她更是谨慎的没敢多说一句。
规规矩矩的给沈惜和乔漪见礼后,冯嬷嬷甚是拘谨的站在一边。
张嬷嬷见状,岂有不明白的。她借口有事,带着腊梅和冬梅两个人暂时避了出去。
沈惜先是关心了几句她们被关在柴房的那些日子,还不能冯嬷嬷诉苦,她便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冯嬷嬷,我的嫁妆里是不是一套赤金珍珠头面?”
冯嬷嬷一愣。
往常大奶奶从没过问这些的。夫人总是教导她,说她已经是身份尊贵的侯夫人,不能沾染这些俗务,这些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好。
怎的今日想起来问起嫁妆来?
沈惜见她眼底藏不住的愕然,心中冷笑一声,补充道:“那套头面里莲子米大的珍珠发箍,很是精巧。打着盛和轩银楼的字样。”
听了沈惜的描述,冯嬷嬷不由松了口气。想来大奶奶只是一时兴起,连具体的名字都说不出。也难怪,大奶奶连见都没见过她的嫁妆册子,怎么能说得清?
说完,沈惜侧过头问乔漪。“是盛和轩银楼罢?”
乔漪想起沈惜的嘱咐,点了点头,细细的道:“正是呢,我娘当时打了两套,一套给我,一套说是要给未来嫂子的,都带这银楼的标记。”
“冯嬷嬷,你可想起来了?”沈惜见冯嬷嬷一时没吭声,声音里不免带些不耐。
冯嬷嬷想回说不记得要回去看册子。她自是知道这套头面的,可当初夫人看着好,便从沈惜的嫁妆里私自拿了出来,给了大姑娘。
谁能想到这竟是先世子夫人留给儿媳妇的!
她不敢一口咬定说没有,该怎样行事还要回去请示刘氏。
“若是想不起来,就把嫁妆册子拿来我看看。”沈惜端起了水晶杯,里头的酸梅汤还透着丝丝凉气。她轻轻的啜了一口,看似不经意的道:“若是脑子不清楚了,我去向姑母再要个人帮你,左右侯府不差一个人。”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沈惜的房中镇着冰,照理说是荣宁堂里最凉快的地方了,可她额上却滚下黄豆大的汗珠。
夫人反复告诫她,不许大奶奶接触她的嫁妆,连嫁妆册子都要收好。若是大奶奶问了,也要想法子搪塞过去。
可现下若是她说不出,就得把嫁妆册子给拿过来。
冯嬷嬷从没觉得这样左右为难过。
这件事办不好,非但在永宁侯府留不下,在承恩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