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生气,夫人着实做得有些过分……
文竹心里胡乱纠结着,忍不住抬起头偷偷打量自家侯爷的脸色。
只见乔湛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俊朗面容。听到是承恩伯府的消息,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嘲讽。
“什么事?”
文竹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送了上去,低声道:“旁的没说,只说是夫人吩咐给您的,还说是、说是——”侯爷和夫人是怎么闹起来,他深知侯爷的忌讳,故此有些踟蹰,怕接下来的话引得侯爷大动肝火。
他犹犹豫豫的道:“夫人说、夫人说想见上您一面。”
这可不像是沈惜的作风。
乔湛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文竹手中的东西。“说原话。”
他的相貌生得极好,深邃的墨眸、长眉入鬓,挺直的鼻梁、如同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称得上俊美无铸,不说让人如沐春风,却也能心生好感。
可此时,文竹却有种心惊胆战的惧怕。
“夫人说请您好歹过去一趟,兴许是最后一面了。”文竹知道自己吞吞吐吐只会更加引得侯爷不悦,故此干脆的一口气说完。
话音未落,他上前两步,把手里捧着的东西放到了侯爷的书案上。
乔湛冷笑一声,拿起锦盒打开。只见里头盛着的东西,又用帕子包了一层。他揭开帕子,只见里头静静的安放着一根发簪,他的眸光顿时更冷了几分。
他唇角微翘,面上似乎露出些笑模样,可笑意却如霜雪般冰冷。
果然回去一趟后愈发长进了。她还想用死来威胁他?特特的选了这支簪子?
乔湛心底一片冰凉。
他“啪”的一声盖上了锦盒,信手掷到一旁,连一眼都不愿多看。
“告诉他们,我明日过去。”
有人说红缨还想着要爬床,惹怒了沈惜,沈惜便命人毁了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发配到庄子上永远都不能回来。
还有人说红缨惹怒的人是乔湛,毕竟出面的可是文竹,从来只听乔湛一人的话。
也难怪越说越难听,毕竟红缨衣衫不整的样子,倒也很像想要自荐枕席的,只不过时候不对。
乔三夫人恨得牙根痒痒。
她才把人送到了荣宁堂,还没等红缨有所施展,沈惜便喊打喊杀的把人送了出去,岂不是在下她的面子?明明她临走之前,沈惜答应的千好万好——
若是这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