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把局面扳了回来,甚至隐隐有反压制介杀生的势头。
介杀生一步步退向房门口,三米,两米,一米,半米……
没几秒就已经退无可退,到了锁死的房门前。
而陈尧士气大涨,铁棍耍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如老虎扑食,猛然朝前一跃,携带着万钧之势砸落。
这一击当真如诗歌里的“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不止当局者心旌动摇,就连旁观者也勃然变色。
眼看介杀生就要丧命于这必杀一击里。陈尧已经提前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甚至准备好了送给介杀生的悼词。
“呸!马仔!”
只可惜,陈尧这句悼词还是准备早了。介杀生不悲不喜,面无表情。面对当头一棍只是轻飘飘一个侧步,然后右手单刀往左手一交,右手顺势就搭向了陈尧手中铁棍。
如探囊取物,介杀生准确捕捉到了陈尧铁棍上的着力点,反向一推。
陈尧志在必得一棍就这样被轻易化解。
而在陈尧兀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时候,介杀生手中八斩刀已经如一条毒蛇蜿蜒而上,舔舐上了陈尧心口。
扑哧!
一刀正中心脏,陈尧当时就闷哼一声,全身力气开始消散,再也无法保持棍法攻势。
直到此刻陈尧才忽然想起来,咏春里不止有八斩刀,还有一样武器叫做六点半棍。跟八斩刀一样,也是咏春拳手的看家本事。他在介杀生面前耍弄棍法,却是有些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扑!
又一刀,介杀生将另外一柄八斩刀也捅入陈尧胸膛,静静道:“两把,才不算辱没你。”
陈尧眼珠转动,喉头上下连滚几下,似乎有一肚子的脏话想要痛骂出口。
最终却只能汇聚成三个字。
“呸!马仔!”
随后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介杀生漠然抹去陈尧喷在他脸上的鲜血,然后将两柄八斩刀拔出,用旁边的浴巾擦干净重新裹进湿透的报纸里,准备离开。
“站住!你杀了人,我们都看见了!休想走!”却是一个陈尧手下忽然叫道。
那手下看见陈尧被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想要报警,直接以此为借口将介杀生抓起来。
他却是没想到,介杀生手里不干净,这些在场的人哪一个又干净了?介杀生进去,其他人也未必能讨到好。
几个明事理的手下当即冲那人使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