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我是回不去了,丁浩然那更是不能去,突然发现,我又无家可归了。
医生诊断,我是轻微脑震荡,索性就在医院待了三天。
网上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如何水性杨花、道德沦丧的,甚至说我伙同qingrén,预谋篡夺钟家产业,事情败露,进而谋害钟老董事长。
医生、护士每次来查房时,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着鄙视。就连其他病房的病人,也时不时地跑到我的门口指指点点。
我懒得去理会,每天就窝在病房里,翻看shouji里奶奶的zhàopiàn,伤心流泪。
终于挨到第三天,天刚蒙蒙亮,我早早地打车去了殡仪馆。
远远的,就看见殡仪馆门口停满了各式豪车。
钟曼一身丧服,站在门口接待。
看我走过来,她傲气地昂了昂头,一脸嫌弃地撇撇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家的赖皮狗啊!”
紧了紧拳头,我又无奈地松开,今天我不能闹事,不能让奶奶走得不安心。
没理会钟曼,我径直往里走。
钟曼却身体一晃,挡住了门口,压低声音道,“让你来,你就识趣点,别乱说话。”
“钟曼,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可是,我不想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咱们走着瞧,我不会让奶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我撞开钟曼的身体,走了进去。
她冷笑一声,去大门口迎接宾客去了。
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吊唁的人,钟家人穿着丧服站在一侧,看我进来,翻翻白眼,没人理我。
水晶棺停放在中央,四周摆满了黄白相间的菊花。
我慢慢地走过去,奶奶像平时睡着了一样,安祥地躺在里面。
我紧紧地趴在水晶罩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奶奶,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保护你……”
这时,一个男人高声喊道:
“老婆,你怎么不等等我,自己就来了?”
吊唁大厅本是肃静之地,宾主之间慰问寒暄,也都是低声细语。
男人突然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看向他。
只见一个腰肥体胖的年轻男人,穿着大t恤、花短裤,拉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直直地向我走来。
“我说老婆,说好了一起过来,你怎么把我跟儿子扔后面了?”男人粗声粗气地对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