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奶奶的骨灰寄存卡,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背后响起钟曼讥讽的笑声,“记得替我跟奶奶问声好,哈哈哈……”
我愤怒地摔门而出。
没想到,钟曼和大伯他们,居然这么狠心,没有给奶奶下葬,奶奶竟一直没有入土为安。
别说拿公司的股权换奶奶的骨灰,就是用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犹豫。
十多分钟后,我打车来到火葬场,找到了寄存处。
那是像格子间一样的小小隔间,每个隔间的大小,只够容纳一个骨灰盒。
我一行一行地找着奶奶的名字,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奶奶的zhàopiàn,小小的一寸zhàopiàn,贴在骨灰盒上面。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虽然没有血源,但她却是我最亲、给我最多爱的奶奶啊!
这样一位曾经的钟家主人,现在却跟众多不知名的死者一起,挤在这么一个只有蜗居大小的格子间里。我不知道钟曼他们的心,是不是已经发霉了、黑透了,估计现在挖出来喂狗,狗都不会吃的。
“奶奶,我来带你回家。”我在心里轻轻地呢喃。
我将骨灰寄存卡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核对完信息后,将奶奶的骨灰盒交给了我。
抱着骨灰盒,我脑子里过往的,都是奶奶生前的画面。
以前每每放假,我从学校回到钟家大宅,总是会抱着奶奶的肩头,给她讲学校的趣事。
现在,我却只能抱着奶奶的骨灰,而奶奶,再也听不到我的喜怒哀乐了。
我低声地跟奶奶说着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她,也无法查出死因。
伤心地一路走,一路哭,火葬场地处偏僻,路边没有出租车,我只能抱着骨灰盒,徒步走出去。
这时,一辆轰隆作响的摩托车,从远处的小路驶了过来,司机像喝多了一样,
在路上s型行驶。
我以为是司机酒驾,紧紧靠着马路边缘。
可摩托车却像子弹一样,冲着我过来,到我跟前时,突然吱的一声,横在了我面前。
司机带着头盔,看不到模样,壮硕的胳膊上纹着刺青,不怀好意地点着脚。
我抱紧奶奶的骨灰盒,警惕地倒退几步,趁司机不休息,突然绕过摩托车,撒腿就跑。
我虽然不知道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第六感告诉我,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