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心忡忡地问。
“这个还不好说,这件事,最后就卡在书记一个人手里,我们就是迟迟没有得到书记点头,批文才一直拿不下来。”陈翔皱着眉头,眯了眯眼睛,似乎情绪很低落。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死心地追问。
“有倒是有,现在就看你跟华悦,谁能抢先拿下书记的认可。”陈翔为难地提议。
“我跟华悦竞争?她的政府人脉,应该比我强。”我有点气馁了。
她父亲曾经是高官,我拿什么跟她比?
陈翔却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你不了解政治,华悦的父亲倒台后,绝大多数的桐城高官对华家都避之不及,生怕自己站队错误、影响前程,所以敢管她事的人,并不多,因此,现在她的起跑线也许比你还靠后,但是,也不代表没有赢的几率。”
“此话怎么讲?难道,她有底牌?”我疑惑地问。
陈翔点了点头,“我得到小道消息,她最近接触过赵硕。”
“赵硕?她怎么认识的?高晓燕介绍的吗?高晓燕都跟赵硕分开了,他会管吗?”我一连串地发问,像是在问陈翔,其实,也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问完之后,我却突然惊觉,我得罪赵硕了。
上次,我去搅了他跟高晓燕的宴会,惹怒了他,现在想来,这竟是错误的一步。
一旦赵硕因此而与华悦联合报复我,那我就无法在这块地上面做文章了。
如此看来,陈翔同意见我,是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所以提醒我,我不能再等了。
从陈翔的办公室出来后,我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浆糊。
我不知道我该再次去找赵硕,向他负荆请罪?还是放弃这条路,再觅新径?
冲动的时候,很多事情不经大脑地做了,冷静下来,再想抉择时,却是百般纠结。
然而,当我在回程的路上,坐在车里一筹莫展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被一辆突然从路口开出来的黑色面包逼停了。
“快锁车门!”我见情形不对,忙对司机大叫。
然而,司机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反应,从面包车上就下来三个黑衣人,打开车门,探身看着我,没有一丝表情地说:“钟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你们老板?谁啊?”我紧紧地抓着安全带,不安地问道。
“赵副市长。”黑衣人答道。
我愣了一下。
赵副市长?赵硕?